普通人是极难听出的,但对经过多年训练的江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调整成功前两个转轮后,江黛细听着调整第三个转轮。
最后一秒,她旋转停留。
忽的,保险柜发出咔哒一声。
江黛蹙着的眉散开。
开了!
她快速打开保险箱。
只见保险箱内放着一些文件、杂物、银行卡等等,往后一翻,里面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名表之物。
江黛对这些财物东西兴趣不大,难出手,也容易被查到。
索性拿起里面最不起眼的文件袋,里面是有关于其他各市递上来的相关文件复印件,扫过内容,江黛忽的闷笑出声。
这一趟,居然还有这样的收获?
听到她的闷笑,耳麦里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不专业。”
行动期间,竟然能乐出声。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你管我,”江黛漫不经心地问着,“怎么样了。”
男声静了两秒,“已经站到台上了,大概还有,三分钟。”
“OK,听我指示。”
说完,江黛轻哼着歌,将兜里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保险箱内最明显之处。
这才重新关上了保险箱,重新把书籍摆放回去。
江黛走到朱循的实木书桌前。
老式的座机旁,摆着一个小小的电话号码簿,朱循已经五十岁,用不习惯手机,便将常用手机号都记在了旁边的电话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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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着电话簿,江黛拿起座机的送话器,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是柳雁。
江黛一愣,随后了然,这座电话机是和柳雁卧室里的电话共用一线。
所以她才能在这台书房电话里听到柳雁与他人打电话的声音。
她静静地听着。
那头的柳雁哭声凄凄,一直在抽泣,应该是在和闺中密友打电话。
“小钰,我真的觉得好对不起他,如果没有朱循,我早就在二十年前那件事里自杀了!他对我那么好,人又善良,路上看到个小孩子都会忍不住停步驻足逗弄着,可我已经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人,我心里好痛……”
另一个女声柔声安慰:“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的思想怎么还没解放呢?生不出孩子又怎么样!难道女人一生只有生孩子一个选择吗?你们没有孩子不是一样过得很幸福吗?不要钻牛角尖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不知道如何报答他……”
“你怎么就没报答他了?”对面女声很认真,“柳雁,听说你爸最近还在活动让他往京城再走一步呢!如果没有你的愧疚,你说以朱循的背景能力,能在十几年内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吗?”
“这是我欠他的,应该的……”
柳雁仍然凄然地说着。
她反反复复地提及当年之事,又将自己在朱循事业路上的帮助说的不值一提。
极尽贬低自己。
书房里的江黛静静听着,眸光微动。
她在电话里捕捉到了太多关键词。
二十年前那件事、没有朱循就会自杀、没有柳雁就没有现在的朱循、娘家背景……
真相正如几列脱了轨的火车,被她拽回到了正确线路上。
江黛猜测。
这位嫁给朱循后、满心满眼唯有执念求子的市长夫人柳雁,极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江见川案的另一个受害者——
当初那位,被江见川压在身下毁了名声的富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