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何身份,竟想教本宫做事?”
江晚柠福身行礼道,“臣女不敢,但臣女说的也是实话,莫非公主听不得实话?”
长宁公主气得握了握袖中的小手,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
她冷哼一声,怒道,“伶牙俐齿,胡搅蛮缠!”
江晚柠并不生气,也不胆怯,不紧不慢接着道,“至于公主所说,臣女得了军功弃了夫家,想要另攀高枝儿,实乃误会,永安侯府林世子所作所为,想必京中已有流言,至于其中细枝末节,公主打发人一问便知错不在臣女,否则皇上也不可能允许臣女和离不是?”
况且,她那和离书还是皇上亲手所写!
长宁公主被江晚柠说的哑口无言,因为她知道,父皇不仅封江晚柠为和硕郡主,还给她赏赐,亲手替她和夫君写和离书,还让她当自己的伴读,给她诸多殊荣。
她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如今突然出现江晚柠这样一个特殊的女子,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你休要拿父皇做幌子,也不知你使了什么手段,竟诓得父皇如此袒护你。”
她心里突然有一个荒唐的念头,莫非父皇看上这等妖女,被她所迷,所以才会帮她至此?
长宁公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觉得可怕,她如此貌美,而母妃虽保养得宜,与她相比却还是逊色,也不如她水灵,若她得势,哪里还有母妃和他们兄妹的活路?
她眼神敌视,心里却有些胆怯起来,不敢再将人得罪彻底了。
江晚柠眸色冷冷道,“今日宫宴,人多口杂,臣女劝公主还是莫要编排皇上,被人传了去不仅抹黑了皇上的清誉,于公主也不好。”
说罢,她又看向姚瑶,眼神多了几分凌厉,语气幽冷。
“姚小姐,此前咱们应是不认识吧,不知我哪里得罪过你,令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编排抹黑侮辱我?”
姚瑶眼里还噙着泪,被江晚柠一通质问,不知该如何反驳,如今就连公主都被她驳得无言以对,她说的越多,自己的境地只会更尴尬。
慌张无措之下,她扭头隔着公主看向苏鸢儿,用眼神向其求救。
谁知苏鸢儿却像没看见似的,根本不理睬她,她顿时心里慌张起来。
“苏姐姐,您倒是说句话呀,这些可都是您……”
“住嘴!”
苏鸢儿立刻打断她,还给她使了个眼色。
姚瑶的父亲位居中书令之下,父亲平日里对中书令马首是瞻,所以她这个做女儿的也矮苏鸢儿一头,日日跟在她屁股后面,对于苏鸢儿的意思她不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