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珩这才反应过来,他抬头一看,竟然是师父回来了,脸上露出欣喜。
“师父,您回来了,那江伯父和江大哥可是已经好了?”
廖神医叹了口气,有些恨自家徒儿不争气。
“珩儿,你这几日躲在家中不出门,你可知那顾池都已经在江父面前表了对柠丫头的心意了,若不是江父没松口,顾池都要张罗聘礼下聘了,你若再不抓紧,我那徒媳妇儿就成别家的了。”
“且将军府近日事情繁多,先是给江父解毒,后给江晚奕诊治双腿,顾池忙前忙后很是表现一番,你这行动上便差了一大截,为师只能替你干着急。”
上官珩愣怔了一下,顿时后悔不已。
“师父,我这几日只顾着躲陈书瑶,没想到竟错过了如此重要的事情,您怎不派人来通知徒儿?”
廖神医嗔道,“若我派人来通知你,哪里还显得出诚意,谁知你竟是个闷葫芦,平日里看着聪慧,关键时刻竟如此愚笨,你这脑子怕是落在边关忘了带回来吧?”
上官珩垂头道,“是徒儿愚笨,但晚柠素来仗义,不在乎这些世俗之事,她定不会同我计较,待陈书瑶走了,我便准备聘礼登门求娶。”
廖神医闭了闭眼,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你快别管什么陈书瑶了,她在院外死守,你就不会翻墙吗,留着这么好的功夫不用,是准备弃武从文?
上官珩立刻摇头道,“徒儿才不要做那弃武从文之人。”
他才不要走林谨宴的路,他认定一个人,便是一生,不会朝秦暮楚与别的女人厮混,闹得满城风雨,辜负妻子让妻子难过。
“师父说的对,徒儿这就翻墙出府,就算住客栈,也不回来了。”
经师父一点拨,他顿觉豁然开朗,心中那股郁结之气也烟消云散。
廖神医这才满意点头,“你现在支棱起来还不晚,能不能娶到令为师满意的徒媳妇,就看你的能耐了。”
说罢,师徒两人对视一笑,达成共识。
上官珩刚想翻墙而走,谁知一名小厮突然进了水榭通禀。
“公子,顾池和江姑娘带着礼物登门,说是为对廖先生聊表谢意而来。”
什么?
他们一起来的?
自己还没去见晚柠,她反而登门了,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珩心中有些慌乱,懊悔自己这几日只顾着躲陈书瑶,竟然错过了许多,没能陪在晚柠身边。
廖神医拿起书籍敲徒儿的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小子,真是在军营里和一堆糙汉子待傻了,竟连见心爱女子都慌成这样,真是没出息,快随为师去见人。”
于是,上官珩和师傅一起走出水榭,经过院门的时候,瞥见陈书瑶,他眸色冷冷,只客气疏离的点了下头,便径直离开。
陈书瑶好不容易得见表哥一面,她哪里肯眼睁睁看着表哥离开,于是她立刻提裙跟上。
“表哥,你等等书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