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咸不淡的开口,“宴儿,你把娇娇关起来的时间也够久了,他毕竟是钰哥儿的生母,你总这样关着她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把人关疯了传出去,钰哥儿长大该怎么做人?”
林谨宴心中耿耿于怀,觉得江晚柠和自己和离,全是杜明娇害的,所以他脸上肉眼可见的浮现一丝不耐。
“祖母,这件事情孙儿心中有数,您就别管了。”
老夫人头一次听见孙子如此不将她的话当回事,立刻恼了。
“你心里有什么数?”
“便是一直关着娇娇吗?她委身于你给你做妾,还给你生下聪明伶俐的钰哥儿,祖母且问你她究竟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要被你如此关着?”
林谨宴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他心中已然把错全都怪在了杜明娇身上。
看孙子不说话,老夫人继续道,“我不管你受何人挑唆,今日必须把娇娇放了,否则我定把这侯府掀了,既然不得安生,那大家就都不要过安生了。”
林谨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祖母,孙子科考在即,您能不能过几日再来同孙儿商议这些事情?”
老夫人冷哼一声拒绝,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坐在这里撒泼的架势。
迫于无奈,林谨宴只得让步,让阿福带着老夫人去明月阁,把看守的人给撤了。
等到杜明娇重见天日那一刻,她搂着老夫人哭得梨花带雨,老夫人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受的苦和罪,当即老泪纵横起来,两人哭得眼泪哗哗的。
老夫人把杜明娇重新接到自己的福荣堂,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裙,重新梳洗一遍,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杜明娇重新获得孙子的宠爱。
待宋氏听到消息的时候,气得拍案而起,带着人便去福荣堂找老夫人,要把杜明娇那个狐媚子重新关起来,奈何老夫人用身子死死挡着。
“宋静娴,若今日你敢强行把娇娇带走,我一头撞死这里,让整个南暻都知道你是个弑杀婆母的恶媳妇,你不怕有此污名难道你也不怕连累了宴儿吗?”
“你你……”
宋静娴气得浑身直哆嗦,恼恨婆母这个老登什么都做得出来!
“哼,你若护着她,那你可护好了!”
说罢,宋氏扭头气冲冲地离开。
杜明娇担惊受怕又委屈,眼泪簌簌落下像是不要钱一样,搂着老夫人又哭了一通方才停歇。
这些日子,杜明娇被关在明月阁,吃的都是下人送来的剩菜馊饭,本就弱不禁风的她面黄肌瘦,头发干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
老夫人心疼的不行,心中不免也担忧起来。
府里走了个江晚柠,孙子身边却多了个梨儿,如今那贱蹄子和宋氏那个贱人一条船,娇娇这鬼样子如何能重新获得孙子的宠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