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飞渡讥笑:“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还想骗我?”
雁安宁面不改色:“如果不是谣言呢?”
关飞渡紧紧盯住她。
昏暗的光线下,雪亮的刀身紧贴着雁安宁的面颊,她的肌肤在刀光下透出一点莹白,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如同一只引颈就戮的羔羊。
关飞渡忽然道:“皇帝还没睡过你吧?”
他这话问得露骨,甚至有几分恶毒与下流。
雁安宁眸色微沉。
关飞渡移开刀,捏着她的下巴,逼得她转向自己:“你这张脸长得不错,就这么给皇帝倒是可惜了。”
雁安宁抬眼,从关飞渡脸上看到一丝扭曲的恶意。
“我信不过你。”关飞渡道,“除非你成为我的女人。”
雁安宁掩在袖中的手指蓦地收紧。
她稳住呼吸,轻声道:“侍卫们正在到处找你,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要求,太为难了吗?”
关飞渡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困在网里的蝴蝶。
他在皇帝身边耳濡目染,早已见惯了弱者的挣扎,别人的屈辱在他眼里不觉可怜,只觉有趣。
雁安宁的推拒落在他耳中,将他三分兴致挑起了七分。
他强硬地抬起雁安宁的脸,凑到她面前,一字一字幽声道:“我是没空睡你,但你可以脱给我看。你这辈子,还没被男人看过吧。”
他扬起一抹凶残的笑:“自己把衣服脱光,跪在我脚下,我再来听你讲什么秘道。”
雁安宁望着他的脸,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绝望。
这样的神情令关飞渡得意而兴奋。
他要让雁安宁明白,即使落在眼下的处境,在这间屋子里,他也是绝对的强者。
雁家的女儿又如何,皇帝的妃子又如何,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还真想尝尝她的滋味。
与兰贵妃的千娇百媚不同,雁安宁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蕖,她越是干净,越让人想将她玷污。
关飞渡能感觉到,雁安宁僵直的身子在颤抖。
他看见眼前的女子嘴唇微动,对他轻轻问了句:“你和兰贵妃就是这样厮混的?”
关飞渡骤然一惊。
下一刻,他腹间忽然一痛,像有什么锐物深深扎了进去。
他来不及挥刀,雁安宁已挣开他的手掌,跑向屋角。
“阿韭!”
随着女子一声呼喝,外间的小丫鬟冲了进来。
关飞渡眼前人影一晃,一根门闩迎面而来,当头击中他的脑门。
猛烈的撞击震得关飞渡耳鼻出血,眼冒金星。
他手里的长刀铛地一声坠地。
阿韭把刀踢开,抡着门闩朝他劈头盖脸打下。
关飞渡腹间剧痛,脑袋又连遭重击,顿时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雁安宁捡起刀:“阿韭,让让。”
阿韭侧身让开,只见雁安宁走过来,二话不说,一刀砍向关飞渡脖子。
这一刀下去,鲜血四溅,关飞渡连声哼也没出,当场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