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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横挖坑的速度很慢,徐少棠和马伯几次想从他的手里接过铁锹都被他推开了。
当秦纵横将坑挖好以后,他的手上已经满是血泡。看着那带着微微血迹的铁锹柄,徐少棠和马伯不由得一阵唏嘘,秦纵横的固执成就了他,却也害了他,如果他没有爱上对他的真情无动于衷的怜心,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好,至少,他应该很快乐。
徐少棠将酒疯子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将他安然的放入坑中。
秦纵横还想去那铁锹覆土,却被马伯抢先一步,马伯一边往酒疯子的坟墓上覆土,一边对秦纵横说道:“秦先生,你对小姐的心意我们都明白,只是,有些东西真的无法强求,你何必再苦苦等待小姐?”
“放心,我不会打扰她!”秦纵横喘着粗气说道。
马伯摇摇头,叹道:“秦先生误会老朽的意思了,你的人品老朽还是信得过的,老朽只是不愿意看到你这么空等下去,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你这么等下去,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虽然马伯说得语重心长,但秦纵横却根本没有将马伯的话听进去,只是蹲在地上,一捧一捧的往酒疯子的坟墓覆着土。
看到秦纵横的模样,马伯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而徐少棠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异色。
将酒疯子安葬好之后,徐少棠又找来一块石碑,石碑很简陋,也很小,几乎只有一臂长。
徐少棠手中真气凝聚,在石碑上龙飞凤舞的刻下酒疯子的名字:花千树!
当他们做完这一切之后,怜心也已经将夏九黎的人头埋好,她那刚刚伤愈不久的手再次变得血肉模糊。
马伯连忙过去帮怜心包扎,同时心疼的向怜心说道:“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啊!”
怜心微微扬起自己的脸颊,向马伯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喃喃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确实是最后一次了,夏九黎父子都已经身死,从此之后,怜心再也没有仇人了,只是,看着这片起伏的坟墓,怜心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
曾经,她活着最大的动力就是找夏九黎父子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些什么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徐少棠走过去,从怜心那里拿了一些香烛和纸钱,然后又到酒疯子的墓前蹲在,一边烧着香烛和纸钱,一边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这辈子缺不了酒的,等有时间了,我一定去找几坛上好的老酒埋在你的身边。”
怜心扭过脸去看了徐少棠一眼,也跟着从山道上走下去,和徐少棠一起给祭拜酒疯子。
怜心只是默默的烧着香烛纸钱,却不知道应该向酒疯子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她已经说了太多,而心中的疑问也找不到人解答了。
“酒疯子让我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徐少棠看着简陋墓碑上的酒疯子的名字,说道:“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他为何会让我转告这句话给你,你就当他是个怪人好了,怪人所做的事情,我们总是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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