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转向人生(15)三合一(1 / 2)

其实不用额外的约时间,周末的晚上,四爷和桐桐一般会在小区里散散步。周内的话,晚上五六点得接一次孩子,晚上八九点得接一次孩子。中间的时间赶的很,根本没有散步的闲心。一到周六周日就不同了,补课的高三生,好歹晚上没有晚自习了,下午五六点就放学了。这个点吃了晚饭,在小区里沿着人工湖转一转。边上又是花园,又是运动场的。这个别墅区本来也就几十栋,再加上房子在这里的不一定晚上得回这边住,人家满世界飞呢也不一定。便是在这里住的,也不一定这个点就在家,能住这里的,有几个是不忙的。

然后就发现,小区里的转悠的保安比在外面转悠和运动的业主还多。

哦!业主里还得刨除家里的保姆司机这些人,真就是安静的很。

六点半,秋季这个点,天已经暗了。毛毛黑的天,下着一点毛毛雨,吹着一点微微风,不用伞,这样的天在外面散步正好。

林雨桐还问四爷说:“跟前面约的那户是下周三晚上见?”

嗯!拜访嘛,总得正式一点。

可没等周三呢,遇上了。

绕着湖走,四爷和桐桐这才准备走呢,那边两人应该是饶了一圈回来了。走了个面对面。到了跟前了,不能说装作不认识呀。

四爷能知道前面住的是谁,能不查资料吗?

那边约了四爷,不把金思业的过往查清楚,也不可能。

这位张老别管心里怎么看原身金思业的,见面特别热情,“我就说嘛,别弄那么些个虚的。这邻里邻居的住着,搁在过去,在门口喊一声,隔着墙头都能说话……”

边上搀着她的老太太拍了他一下,“你这老头子,这是什么时候的黄历了?”

就这么搭上话了。

不远处就是亭子,四爷请了张老去亭子里说话,林雨桐跟这位张老夫人坐在路边的花架子下面,聊聊天。

倒是张老夫人先提起,“家里的司机说,每天都看到你们家的车接送孩子。我们家外孙女,怕是跟你们家孩子一个学校的。”

林雨桐当然知道那辆车,也知道这家有个小姑娘跟文竹是同学,是这学期刚转来的学生。但这会子她稍微愣了一下,“哦!我说呢,每次出小区,都跟相同的一辆车前后脚。我还心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呢。感情是您家的。”

“是啊!”张老夫人是真的比较热情,“难得你这天天的,接接送送的……我之前还看你做的那一期豌豆黄的节目了,哎哟!真真是好!”

“这不难,回头我在家里做了,送您送过去您尝尝。”林雨桐很自然的跳过了接送孩子的话题。说起了做菜。

那边张老自然知道这两口子突然亲自接送孩子是为了什么,因此,跟四爷谈话之前,他就先道:“小辈儿做事,失了分寸。”

这一开口,四爷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小辈儿’这三个字,态度很鲜明。也就是说,今天的谈话,这就是基调。将此事圈在一个‘小辈儿’的范围之内。

是小辈儿闹出的事的话,其一,找家长。张老会跟李家沟通,过火的事,李弋洋不敢再干。什么是过火的事,那便是威胁到生命的事,都是过火的事。

但其二呢,这件事也就是小辈做错的事,会有家长出面把那些脏的臭的见不得人的给处理干净。往深的就暂时不要拉扯了。里面就是有见不得光的,现在别追究。当然了,往好的想的话,对方也许表达的意思是,现在并不是追究的时候。

跟张老本来就没有关系,对方能开出这样的条件,本也在四爷的预料之中。原因嘛,也不外乎两点:其一,在没多少势力之前,不会有人冒出来犯二,威胁到家人的生命安全,其余的所谓麻烦都是小事。人活在世上,要做事,总会得罪人。不是李弋洋也会是别人。这个无所谓;其二,李弋洋身后牵扯到什么,这个李家比自己还着急。张家能跟李家沟通,可张老说出的话这意思仍然是不能往深的牵扯,这说明,他们也不敢动。或是是动了就要付出点代价。

张家的根基深厚,在民国时期就是这地方的叫得上名号的大家族。后来,解放了,张家的一支出了国,在国外发展的很好。张家的另一支,留在国内。因为这一支顶着一顶红se商人的帽子,当年倾其所有支持过gm,据说光是他们为g党提供的资金而得的收据条子,能放一陈列室。

后来,经济活了,从八十年代初,张家就发起来。对外有另外一支张家人的资金支持,对内,人脉遍布。且当时的国内政策环境很好,他家这种的,不发都不可能。

但张家有一好处,发就发,从不张扬。

所涉及的行业,是很多人拿着钱都掺和不进去的行业。而且,涉及的行业及其广泛。有些行业内,他们投资却不经营……是个很懂生存之道的家族。

连他们都在规避,这其中不是害怕,而是有些麻烦,不好沾手。或者说是犯忌讳。

连张家这样的根底,都有所顾忌。那这就说明,真不是一根筋往下捅就可以的。

说到底,以四爷现在的实力,跟张家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有能力且需要的时候,再果断出手,才是最恰当的做法。

四爷点头,回了一句,“年轻,难免气盛。”

张老就觉得这个其实没比自己小儿子更大的金教授,很不一般。这话说的也很有水平。第一,年轻气盛是回应自己说的小辈儿这种话。人家认可了这个说法,也接受了自己暗藏的解决之法。第二,也是在提醒自己,或是跟自己要保证了。是说对方年轻气盛,未必就服气。保障他以及他家里的人的安全,这一点一定得做到。

这么会打机锋的年轻人,可不像是资料上给的那种,是个眼里只有钱的人。

林雨桐陪着这位老夫人在这边闲聊了得有半个小时,四爷跟那位张老就过来。看起来像是聊的不错,远远的还能听见张老道:“……见过了可以再见嘛,约好了周三就周三。周三一定过来,咱们爷俩喝一杯。我这里还有存了几十年的好酒……当年,建国当日,我父亲在参加庆典了,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叫我母亲一定得把那酒藏在我家的老槐树根底下。这一埋,就是几十年。这是这次过来住,才新挖出来的,本来打算,今年的国庆喝的,有纪念意义。”

这个有纪念意义的酒,当然不能随便开。

四爷怎么可能不懂分寸,连忙推辞,“这酒啊,晚辈倒是觉得,更该放在博物馆里,珍藏起来……”

张老一愣,心里却赞了一声。有些事情,时间长了,就容易被人淡忘。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放在有意义的地方……旧事重提,难免叫人多想起几分旧情。

人过来了,林雨桐就道,“才听曹姨说,您这身体不适合饮酒。您要是赏脸,回头给您搬一坛子菊花酿您尝尝。”

张老哈哈就笑,“那感情好,我可等着了。小林也一道过来,住的近,多走动走动。”

说着话,四爷和林雨桐把人送到家门口才返回来。

事情该怎么办,是张老的事情了。四爷还是一切按部就班的去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林雨桐呢,第二天真抽空做了豌豆黄,另外还做了几样松软的,以及孩子们爱吃的,攒了一个食盒,等晚上文竹写完作业之后,叫文竹给张家送去。

这丫头正要去练琴了,被抓差了,“我又不认识人家,我给人家送的什么点心呀!我不去!叫文韬去。”

文韬无所谓啊,正拿着篮球要出去呢,靠里面的两栋别墅里,发现两个高年级的学长,一个学校的,他们这个点也出来运动,干脆三个人作伴一块玩会子得了。

顺手捎带个东西,这个容易呀,“那我去吧。”

林雨桐却只催文竹,“前后也就五六分钟的事,那是你同学家。你那个新转学过去的同班同学……”

她家呀?!

“您早说呀!”文竹还挺乐意的,拎着食盒就走。

林雨桐赶紧喊她,“你倒是慢点,里面放着一小坛酒。”

是那种超级迷你的瓷坛子,一坛子也就一斤的量。

知道了!

文竹兀自跟文韬嘀咕,“我跟你说,我们班新转来的女生,特别可爱,软萌软萌的……我早想捏捏她的脸了……手感一定超好。”

这是哪来的女流氓呀!

林雨桐:“……”我还不如叫文韬去呢。

她这边还没说完了,人家颠颠的又跑回来,翻腾冰箱,“您昨儿做的那个红豆沙呢?给我也装一份,我跟同学分着吃……”

保姆就赶紧过来,“我的小祖宗,冰箱里什么东西放哪你哪知道了。红豆沙是吧?还有绿豆沙给你带着成吗?红豆沙今早咱们家二小姐都带出去了……”

“都带出去了?”文竹瞪大了眼睛,“那么一盆?”

林雨桐也吓一跳,“我就说今儿怎么提了那么大的饭盒上学去了。我还当是她突然想自己带便当……是不是班上有什么活动呀?”她说文竹,“那你拿绿豆沙吧!那个口感也很好!”

文竹直跺脚,“我一口都没吃呢。她有什么活动呀,她跟大姐一个班,大姐怎么没带。”

“说不定两人带一块了。难不成两人还提两个饭盒呀?”

“不是高三了吗?高三狗哪有资格有活动呀?!”她一曲三折的‘嗯哼嗯哼’的,要是赖在地上蹬两下腿,就更好看了。

林雨桐哄她:“红豆沙热的吃也好吃。到周末你可以邀请同学上咱们家来,我给你们做现成的,行不行?”

文竹一秒变脸,喜笑颜开的,“这可是您说的,不能耍赖呀!我跟您说,我请的人可多……”

知道了!知道了!一碗是做,一锅也是做。不费事也不太多费时间,我还能怕你带人把家里吃穷了呀。

等孩子出去了,林雨桐还能听见文韬说文竹的声音,“一口吃的,不至于的。这是家里没外人,有外人的话闹的不难看吗?”

“这不是家里没外人吗?”

“可你闹习惯了,有时候就刹不住不知道呀?控制着点。”

“关键是我一口都没吃呢。”

“谁叫你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