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jun统站的监狱, 是外面的茶馆酒楼妓|院吗?tm的是谁想来真的就能来的吗?
林雨桐也顺手拿了衣服:“走!”
四爷身子微微侧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要出去的林雨桐,然后问葛副官:“跟站长汇报了吗?”
葛副官微微犹豫了一下,才道:“……因着是金主任老家的人, 又是林主任主要负责的事, 所以, 卑职就先过来了。”
“那我可要批评你,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先不禀报站长呢。”四爷训的一本正经, “可不能因为站长之前训诫过你, 你就心怀怨怼。”
“卑职不敢!”葛副官说着, 就忙道,“我这就去禀报站长。”
看着此人走远,林雨桐跟四爷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 哪里是葛副官没禀报给吴先斋?肯定是先禀报了,却因为吴先斋的授意,他先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四爷和自己面前。
这还是怀疑俞敏杰的失踪跟自己或者是四爷有关吧。
四爷叫挨个通知站里的头头脑脑, 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着急离开,他自己则以等桐桐的理由, 虽然一副焦急的样子,但却看着桐桐在里面磨蹭。大半夜的描眉画眼的, 他是半点也不急。
事不是他干的,桐桐刚来,人是交给站长的人的。便是有连带责任, 那就连带好了。但主要责任根本轮不到桐桐身上。jun统的监狱里能这么自由的出去,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军tong内部有别人奸细。工党的奸细就是自己和桐桐,绝对没有别人。自己和桐桐没干,那很显然,只能是zhong统干的。
“……也可能是rb人。”去了站里,开会的时候,周一本除了点出了工党以外,先点出了rb人,“我看咱们内部,是得好好再查一查,可别叫人给渗透进来!”
林雨桐属于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不好发言的。
但四爷就说了:“刚赶上家眷来的时候,闹了这么一出。但我还是相信,这跟咱们的家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至于周队长说到的rb人……现在确实是不能保证说咱们内部一定没有变节者,但是……rb人救俞敏杰,理由呢?”
“许是他本就是rb人派来的?”周一本这么说。
“好!姑且当他是rb人派来的,但既然已经把他搭进去了,周队长以为……rb人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不惜暴露他们隐藏在咱们眼皮底下的特务,而去搭救那么一个货色?”
“我同意金主任的观点。”邱香山接话道:“只要不傻,就明白,那就是一赔本的买卖。救这么个人回去,没有丝毫价值。难道俞敏杰的样子,是那种可能掌握着rb重要秘密的人,对方是怕他关押期间泄露秘密吗?纯属无稽之谈!”
这话就说的周一本有些不高兴了:“那依照邱主任的意思……不是rb人干的?那你说,是谁干的?”
邱香山还真就不好说,“……刚才都看过现场,人是被单独关押的。守卫的饮食被动了手脚,一个个睡的比死猪都沉。这人是拿了钥匙,然后开了监狱的大门。给俞敏杰换上守卫的衣服,溜出去的。外面的小巷子里,有车痕迹,但咱们的车没动。那就是说外面有人接应……这么干净利索,只能说明这个人在咱们呢内部潜藏的很久了。其实说起来,这回的事,还真就是因祸得福了。为了俞敏杰这么一个小人物,叫咱们发现了潜藏的大鱼,理乎?运乎?”
“行了行了,少之乎者也的。”周一本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说了一大堆,你倒是给指个方向。净说些没用的!”
起了争执了,那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吴先斋这才道:“都少些指责,好好的说一下眼下这个案子。”说着,就看四爷:“金主任,这件事你怎么看?俞敏杰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大……不!”他看了林雨桐一眼,才道:“俞家跟金家怎么说也是世交,如今在咱们手里,把人丢了,别说是你了,我都觉得不好对金老爷子交代。”
“站长勿用自责。这件事完全是俞家咎由自取。”四爷就道:“婚姻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强迫谁。不愿意就不愿意,愿意就愿意,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如今却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给咱们平添了多少麻烦来。这件事情,邱主任说了不可能是rb人的原因。那我得说说,这次的事,也可以排除工党嫌疑的原因。”
周一本挑眉,如今可没人敢公然为工党说话。
四爷像是没看到众人的表情一样,只问说:“在诸位看来,俞敏杰像是工党吗?”
可工党也不会贴在脑门上。
“若俞敏杰真是他们的人,这个时期,派人到咱们身边来,图什么呢?工党的口号一向是‘民族tongyi战线’‘一致对外’,他们会干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吗?主动暴露埋藏的内线,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做法吗?”
“那以金主任的看法呢?”周一本好整以暇:“不是rb人,不是工党,那是谁?”
“我发现周队长怎么潜意识里,先把中tong给排除了。”林雨桐就接话:“如今这不是很明显吗?这就是中tong干的呀。在吴站长的领导下,站里出现埋伏很深的工党分子,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更不要提rb人了。可是zhong统就不一样了,虽然说我也不待见中tong的人,但咱还得客观的说话。至少他们在对付工党和rb人上,不含糊。把咱们的情报给中tong这是有可能的,但是通工叛国,这些人……老实说,我是不信的。”
“可是为什么呢?”人家为啥要这么干呢?周一本摊手:“跟zhong统,这两年来,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邱香山一笑:“我说周队长,你的心可真大。咱们跟zhong统,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从咱们军tong成立之初,这梁子就结下了,生死仇敌呀!戴老板的家规你忘了,凡是跟中tong私下接触者,杀无赦。怎么?忘了!哎呦!你这很危险呀周队长!”
周一本还真就觉得这次的会开的真他娘的憋屈,好好的,这便将自己给孤立了。
都是他妈的家里那个娘们惹的祸!以前金汝清还在中间协调协调,如今呢?彻底的站到邱香山那一边去了。
吴先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摆摆手:“都不要争也不要吵了!”他看林雨桐,“林主任有何高见?”
“过去或许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这个麻烦可能还真是我惹出来的。上次的事,听说,赵敬堂没少受申斥,中tong在w员长那里,可没落到好。听说那边的老板被叫去被罚站了两个小时……”
几个人瞬间就睁大了眼睛,这却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消息。
没想到发生在zong统府的事情,她也能知道。
周一本就道:“可这种事,得有证据。”
“证据……有啊!”林雨桐就道:“人是怎么没的,我再怎么把人给带回来就是了。至于内部的奸细,我却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周一本问道:“你要把人再抢回来?”
“不!”林雨桐起身:“谁弄走的,我得叫谁送回来。”说着,就往外走,“麻烦诸位稍微等等,今晚在办公室凑活吧。”
说完,人就走了。
谁都没看一眼。
四爷是知道,她没把握是不会这么干。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周一本问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邱香山靠在椅背上:“让咱们找内奸,她去把人再给弄回来,就这么档子事。”说着,就看吴先斋:“您看……咱们……”
“该审就审,该抓就抓……”吴先斋起身:“我就在办公室等着。”
得!站长一走,周一本就拎着qiang杀气腾腾的出去了,边走边骂:“老子今儿要看看,是谁他娘的吃里扒外。”
邱香山跟四爷努嘴:“喊打喊杀的……要有用也不会今儿出了这样的纰漏。”
四爷朝外看看:“憋着劲呢,你还是小心着点。”
邱香山‘切’了一声:“他还能干嘛?”
四爷低声道:“嫂子是不错,但是人家家里那位,跟上面的关系很深。”
邱香山挑了眉头:“几个意义?另有靠山?”
四爷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就是提醒一声,别把到嘴边的鸭子给折腾飞了就行。再者说了,周队长可不蠢……人家手里的这个……”他用手指搓了两下,按时钞票:“比你我要厚实点吧。”
邱香山‘嘶’了一声:“站长会收?”
四爷便笑:“站长不会吧!”
屁的不会!邱香山指着四爷:“你耍滑头。”
“老邱啊,不是只你会夫人外交的。”四爷就这么说了一句。
嗯!站长便是收了,也只说是不知情,全都是站长太太和周太太私下女人间的互相馈赠,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嘛。
不怕担责,又能收钱,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邱香山就看四爷:“老金,给句实在话,你就没想着再进一步。”
四爷朝门外指了指:“被缠上了。只生活作风这一条,就能给打回来。我还想再进一步……”说着,就哼笑一声:“没指望,也不折腾。”
邱香山对这话半信半疑:“老金,以前我觉得你深沉,如今是越发觉得你心思深了。给我说句老实话,就真不想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