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这边准备工作上的事呢, 张巧凤的电话来了。
啥意思呢?就是问金家老大这婚事怎么样了。
林雨桐顺嘴就说了。张巧凤沉默了一下就道:“小桐呀,人得会想,不能一门理, 对不?”
啥意思?林雨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张巧凤见闺女没言语, 以为她没想通,就道:“虽说当时给了咱两万, 但当时行情就是一万的彩礼。如今, 别看才过了这么几年, 咱们这里,彩礼普遍都在两三万了。况且,你得这么想,这物价涨的快的呀, 当时的两万,现在可不能当两万块钱使唤了。再则, 这筹备婚礼, 这个那个的准备, 是比旅行结婚的开销更大。算下来,你公婆花的也得那么三万。所以给了你两万,给了人家三万这个事,你不能吃心。这嫁闺女娶媳妇的,说句难听话, 咱们当地呀, 这不都是随行就市呢吗?都是跟着行市走的。可不能拿彩礼称重量!为这点不一样的你要是跟思业闹事,那我跟你爸可不能答应。不说别的,就这几年, 家里的活一忙不过来了,你公爹就上家来帮忙。把自家的扔下, 先紧着咱家。这情分值多少钱?”
林雨桐当说的是啥呢,原来是这个呀!
要是张巧凤不提,她就没记起这点差别来。
于是就笑,“行,我知道了。肯定好好的,不闹。”
张巧凤这才挂了电话,跟林成河道:“金家的运道是好,这个老大媳妇我听着靠谱的很。陪嫁好几套房子。”
“咱家闺女挣的也不少。”
没说咱家孩子挣的少,就是说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金家的日子翻腾过来的这么快。她还叮嘱林成河:“谁也不能说是前思后想的,啥都想的特别周到。心是正的就行,有那做的到的或是不到的,小事就别提,过了就过去。尤其是跟孩子说话,能压事不能挑事,得给说好话,不能处处填孬话。”要不然,再好的两口子也得挑拨的散了。
林成河气道:“我是那四六不懂的二百五不?”用你这么叮嘱。
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省的喝了酒嘴里瞎点炮。
这边这两口子说这个呢,金家这会子苏环没把金双喜给埋怨死,“一个两万,一个三万,啥意思吗?小桐没那当官有钱的爹,你就给的少。柳芽有那当官有钱的爹,你就给的多。一样的媳妇你两样对待,啥意思?将来给老三家的也得三万,啥意思,就小桐不值钱呗?!你这个老东西,三两杯酒下肚,做事就顾头不顾腚。”
当时真没想那么些去!压根就没拿小桐当儿媳妇过!跟家里的闺女这不一样一样的吗?老大的婚事人家都是跟她和老二谈的,那就是家里的当家的。哪个有用钱量的意思嘛?
金双喜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苏环爬上炕,把柜子打开,“这不,我上去回我娘家,我妈塞给我的。”
上回说是老人病的重了,把儿女们都给叫到跟前了。老太太就把她藏着的首饰散给儿女了。苏环拿到这首饰的时候,当时是气的呀。三个孩子上学,上娘家借钱的时候,老太太都没说拿出来叫用用。这会子人不行了,到了最后了给儿女们分了。
分的时候老太太还有她的道理,跟她说,“当时不给你,是觉得你没那能耐,非跟命挣。”
意思是供养不起就别供,累死累活的能咋?不自量力。
老太太又道:“这也就是你时来运转,要不然……你看看去,多少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家里还得给生活费。人家早早不念书的,家里的啥活娃都干了,爹妈都不那么辛苦了。”
言下之意,你要不是运道好的话,娃们补贴不了你,你还得补贴。紧跟着有三个儿子要娶媳妇,你就是把你自己称斤两卖了,也弄不来那么些钱。
“我藏着这么些东西,给了留着好防老么!”老太太到底还是把最多的一份给了她。
她不要,但嫂子弟妹和姐妹都不争,她就拿了。
一只金镯子,一个金链子,一个金戒指,一对金耳环。
苏环把这个拿出来,挑了最重的镯子,“把这个给小桐补上。把链子给柳芽,戒指和耳环跟链子差不多重,给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