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心底震惊,余二姑娘竟拿她的血给王爷做药引?
谢京墨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难怪他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原来他喝的竟是她的血?
他挥手,玄青立马明了,拱手道:“属下告退。”
待屋中只剩下两人,他直直盯着她,出声询问:“你若需要以血为引,府中有的是下人,你何必要用自己的血?”
他目光落在床头的药碗上,眉头皱得更深:“你熬的这药怎会如此澄亮?”
以往他喝的药都是黑漆漆的,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像竹叶般淡青的药汁。
余非晚闭上眼睛,感觉眼皮在打架:“王爷,这血必须要用我的,当时情况紧急,哪还来得及找下人?并且没有吃下蚀肉草的血,对你来说根本没用。”
“这药是我熬好后,用竹管一滴滴过滤出的极纯药性,对你的毒非常有效,王爷现在不是感觉好多了吗?”
经她一提醒,他试着动了动内力,果然感受不到血气上涌,他体内的毒彻底消失。
“这一碗药耗费我很多时辰,得来实在不易,所以王爷一定要喝干净。”
她实在撑不住了,脑袋伏在手臂上,沉沉入睡。
谢京墨心里翻起滔天海浪,蚀肉草可是剧毒,她吃下这毒草时就没想过自己会死吗?为了给他解毒,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王爷,萧大公子来了,说不太放心王爷和余二姑娘,想看看你们有没有受伤。”玄青声音很低,生怕吵到谢京墨。
“告诉他,本王和余二姑娘都无事,让他回府休息,尽快解决三皇子别院的那些杀手。”
“是。”
他轻轻走下床榻,来到余非晚身边,看她脸色白如纸,他心脏蓦然揪紧,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底扩散。
她为他做到如此地步,让他如何肯放手?
他抱起她,拭去她嘴角的血痕,将她放到床榻之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
皇宫里,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跪在皇上面前,拱手道:“皇上,摄政王救走余二姑娘,余二姑娘跟着他回了摄政王府,至今都未离开。”
皇帝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黑衣人,眼中利光一闪:“看来,乐平县主是在糊弄朕,她这是打定主意要跟朕作对。”
“派人盯着摄政王府,若是摄政王有异动,立马来报。”皇帝语气里夹杂着怒意。
“属下遵命。”
黑衣人闪身离开。
皇帝回到桌案后,摊开圣旨,想强行纳余非晚为妃,但圣旨写到一半,他又想到什么般,把圣旨扔到火盆里销毁。
现在还不能让余非晚为妃,避免把摄政王逼急,他要先试探一下摄政王对余非晚的态度,若是余非晚能成为摄政王的软肋,自是最好。
他倒想瞧瞧摄政王的真面目,到底是风流成性,还是非一人不娶的情种,要真是情种,那就算解了毒也好对付得多。
皇帝心里愉悦不少,当即安排宫中长相不错的秀女,连夜送入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