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药方是假独摇给的,他只能试一试,看假独摇能不能解,要是能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拖着余非晚的嫁妆。
余非晚一觉醒来,只觉得身上的伤好了不少。
皇上的赏赐如流水一般送进府里,让她好好养伤,刺杀的事由皇上来查。
不得不说皇帝惯会在百姓面前演戏。
侯府的马车横冲直撞的行过大街,停在余府门口。
一箱箱东西从马车上搬下,孟九安由下人们扶着下了马车,他火急火燎的往余府冲,却被春杏拦住。
“平阳侯,您这是做什么?就算您是侯爷,也不能这样私闯余府。”
“快叫余非晚出来,嫁妆本侯还给她,让她赶紧给本侯治病,本侯痛得快撑不住了。”
快入冬的天气,孟九安脸上全都是汗,看上去忍得很痛苦。
春杏在心里窃喜,他也有今天,活该!
她面上一派淡然:“平阳侯,对不住,我家二姑娘上香时受了重伤,现在无法下地行走,还请侯爷改日再来。”
孟九安无比后悔选在这个时候刺杀余非晚,早知道他就等她给他治好病再刺杀。
他面色痛苦,声音不由提高几分:“改日?本侯感觉快要死了,哪还等得起?”
“你告诉余非晚,就说本侯把嫁妆都还了回来,让她赶紧来给本侯治病,就算是抬也要把她给本侯抬出来。”
“平阳侯好大口气,这里是余府,不是你的平阳侯府。”
余若安从铺子里回府,远远地就听到孟九安嚣张的声音,他实在忍无可忍,出声讥讽。
孟九安索性坐在马车边缘,整个身子微微蜷缩。
余若安走到他身边,冷声道:“平阳侯,我们余府是比不得你位高权重,但你硬闯我余府,这便是官家之道吗?”
孟九安语气减弱了些:“余大公子,本侯诚心来求余非晚治病,她提的要求本侯已经做到,还请她信守承诺。”
“我妹妹伤重,暂时不能行医,平阳侯请回。”
余若安不屑的扭头就走。
此时,门内响起余老爷的声音:“若安,不得对侯爷无礼。”
余老爷笑着赶到府门口,向孟九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平阳侯大驾光临,令府内蓬荜生辉,您快请进,府里已备好茶水,有什么事可以进去说。”
“爹,你这是做什么?”余若安语带斥责,他不赶走平阳侯都算他脾气好,他爹居然这样讨好平阳侯,这叫他怎么忍得下去?
“住口!你不想要命了?连侯爷都敢顶撞,你是想要害死余府吗?”
孟九安脸上划过一丝轻蔑的神色,可身上的疼痛又让他紧紧锁起眉头。
他跟着余老爷进府,四下看看,出声询问:“余非晚住在何处?本侯身体不适,想让她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