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夫在先,本侯遭到满京城嘲笑,需扣些嫁妆当做惩罚,嫁妆你只能拿走一半。”
三十万两的嫁妆,他一句话就要扣下十五万两?简直痴人说梦。
“侯爷,你的命和嫁妆,到底哪个更重要?私扣女子嫁妆,那可是犯律法的,不如我们到公堂上说一说?”
老夫人一听到要上公堂,立马气急败坏的呵斥:“你嫁到侯府,嫁妆就是侯府的,九安心善还愿意分你一半,你不要不知足。”
“我不知足?那就上衙门。”
她不想废那么多话,直接让玉兰准备报官。
“余非晚,你敢!”老夫人一跺脚,指着她道:“你要是不想让玉兰活,尽管去报官。”
玉兰递上嫁妆单子,硬气不少:“这嫁妆本就是二姑娘的,大昭国早就规定,嫁妆属于女子私有,侯爷想抢二姑娘的嫁妆,不如找皇上评评理!”
“好哇,连一个丫鬟也敢顶撞主子了,余非晚,你就是这么教导下人的吗?”
“奴婢现在不是侯府的丫鬟,自然不用听侯爷和老夫人的,奴婢只效忠二姑娘。”玉兰冲余非晚笑了笑,结果扯动脸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
余非晚毫不畏惧的迎上孟九安的目光:“休夫是皇上旨意,一个被休的人,还妄想吞嫁妆?传出去侯爷不怕被罢官吗?”
孟九安眼底到底有些害怕,这侯爷之位来之不易,可不能因为这些嫁妆毁掉。
老夫人步步紧逼:“你先给九安治病,嫁妆的事以后再说。”
“老夫人,就现在说,以后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反悔?”
她扬了扬单子,挑起眉梢:“我这单子上明明白白写着呢,铺子田契,古玩首饰,一样都不能少,侯爷若是实在喜欢这些嫁妆,折成银票也不是不可以。”
“三十万两,拿来吧,交了银票才能治病,侯爷拖得越晚,就多受些苦楚。”
她摊开掌心,等着孟九安给银票,如果她猜的不错,孟九安连一万两都拿不出来,他所有的银子都用来送给三皇子了。
孟九安脸上显得有些为难:“你掌管中馈,侯府的银子你是知道的,一时没那么多银钱。”
“那就还嫁妆,嫁入侯府时,我的嫁妆是入了库的,现在搬出来就行。”
孟九安额上起了细密的汗珠,他一时周转不开,私自拿了些嫁妆填补,想着发俸禄后再偷偷还回去,谁知所用的花销越来越大,那些嫁妆已经被他花得差不多了。
眼见他半天没说出来话,余非晚脸色一凝,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孟九安,你不会偷偷把我嫁妆用了吧,如果是这样,你非要跟我去见官不可。”
“你少在这装腔作势,你掌管中馈,嫁妆少没少你不知道吗?说不定是你自己用了,怪到九安头上。”老夫人倒打一耙,说什么都不想把嫁妆吐出来。
孟九安身在官场,自然知道私吞嫁妆的罪名,他拉住老夫人,抬头看向余非晚,眼中再也没有逼人的气势:“你容我宽限几天,我一定把嫁妆送到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