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心肺都是痛得,他看向外面,眸色深沉:“玄青,这是怎么回事?”
玄青捂着伤口走进营帐,自责的跪在地上:“王爷,劫匪突袭,我们这里没有武功高强之人,属下已经发出信号,影卫正在赶来。”
余非晚给谢京墨诊完脉,忍不住责备:“王爷,你是不想要命了吗?我刚给你施完针你就动武,你知不知道你血气已经开始上涌了。”
再加上他还得了瘟疫,救他十分棘手。
他嘴角扬起轻笑,淡然看向她:“本王相信你的医术。”
“那也不能这样不顾自己的身子,我是医者,不是神仙。”
她没好气地扶起他,慢慢向外走:“玄青,王爷的药浴准备好了吗?”
“余二姑娘,现在要给王爷药浴?”玄青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扯动嘴角:“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要在这样的厮杀中完成药浴难如登天,但谢京墨没有别的选择。
余非晚走在最外侧,为谢京墨挡住那些砍来的刀,好几次她都险些受伤,熬药的那些下人拼死相护才躲过一劫。
病人们吓得躲在棚子里,没有一人敢出来。
在离沐浴的营帐很近时,影卫从天而降,见到劫匪就杀。
谢京墨低声命令:“留活口。”
“你还是别说话了,你现在毒发的很厉害,能不能留住性命都难说。”施针只是控制住他的毒不再蔓延,免得他变得暴躁。
玄风一个人烧好水,把热水一桶桶往营帐里提。
等浴桶装满,他也早没了力气。
余非晚现在顾不得旁人,她替谢京墨脱掉外袍,他下意识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还挺容易害羞。
她收回手,笑谑道:“那王爷可要快些,免得让我看了去。”
她面对着屏风,不再看他。
她能听到他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想到他那个身材,低头偷偷偏头瞟他一眼。
啧,真是好料子。
谢京墨微一瞥,与她侥幸的目光刚好对上。
她赶紧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他嘲笑出声:“嘴上说着不感兴趣,眼睛却很诚实。”
她被抓个现形,一时尴尬得眼神飘忽不定:“王爷,我就想看看你准备好没有,绝对没偷看。”这语气明显底气不足,谢京墨也没有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