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与你有要事相商,平阳侯,可否容本王和侯夫人说几句话?”
谢京墨看向孟九安,眸子里始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孟九安挡在余非晚身前,出声提醒:“王爷,晚晚是臣的妻,你这样明目张胆找过来,不怕旁人说闲话吗?”
“本王做事,谁敢说闲话?”他不怒自威:“还不退下?”
也只有谢京墨敢这样和孟九安抢人,两人眼里都不逞相让,似有火花在两人间碰撞炸开,大有打起来的趋势。
最终孟九安败下阵来,行礼退下:“臣不打扰王爷诉说正事。”
他回头看余非晚一眼,眼神里含着警告:“我在宫门口等你。”
她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又要提醒她遵守妇道。
等孟九安离开,谢京墨才走近她,表情不虞:“本王听玄青说,那根发簪表示你与平阳侯决绝?那今晚你们出现在这里,是耍本王好玩吗?”
看他这样子,明显气得不轻。
她拍拍他肩头,笑着打趣:“王爷,你来宫中,就是为了吃醋?”
他拨开她的手,冷哼:“自作多情,本王只是不喜欢自己的玩物被别人惦记。”
“是吗?”她脸上明媚,眼底都是调笑的神色。
他别过眼去:“今日陷害你的那名难民,本王已经逼问出结果,他是荟萃楼找的人,这几天生意被抢,我那三侄很是焦急,王家三小姐主动到荟萃楼跳舞,依然争不过你,这才出此下策。”
“王爷调查的这么清楚,就不为我出口气吗?那一大锅粥可都浪费掉了,当真可惜。”她伸出手,指尖抵在他心口处:“王爷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握住她的手,眸色沉沉:“余非晚,这里是皇宫,人多眼杂,本王劝你不要自寻死路。”
“好吧。”她收回手,恢复成正经模样:“如今京中粮食有降价的趋势,三皇子这样陷害我和王爷,我们不如敲他一笔。”
“哦?且说说看。”他暂时的确不能将三皇子连根拔起,不过也不能吃这么个哑巴亏,要知道那些粮食都是他收来的,三皇子找人给粥里下毒,就是当众污蔑他,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想法子报复回去。
余非晚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不是说三皇子此前也收了些粮食吗?不如我们把他的粮食收过来,还能让百姓多撑一段时间。”
“好主意,不过之前收购药材和粮食,本王手里已经没多少银钱,恐怕三侄不肯卖。”
她目带期盼看着他:“你带我一起去,我帮你谈,他会卖的,再不卖,他就要血本无归了。”
“你猜猜三皇子现在缺不缺银子?他收购粮食的时候,粮价正在上涨,他为了囤足够的粮甚至还高于市价收,结果皇上把救济灾民的事交给我们。
“他没拿到立大功的机会,转手想把粮食出售掉,又发现粮价一天降几两,为了回本,他只能等着粮价回涨,待粮价再降几天他便会沉不住气,到时候你带我去,我帮你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