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要问问,你侯府的规矩是不是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是不是侯府的规矩比百姓的生死都重要?”
孟九安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来:“王爷,臣没这样想,臣对皇帝是忠心耿耿,对百姓的遭遇更是感到心痛,可侯府实在吃紧,实在是有心无力帮助百姓。”
都是借口,余非晚暗中白他一眼,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出银子罢了。
谢京墨直接打消孟九安的想法:“既然什么都不敢,就把那套规矩收起来,你也就能拿这些破规矩威胁后宅妇人,记住,这是皇帝的命令,你再为难她,便是藐视皇权。”
谢京墨这几大罪名压下来,压得孟九安连连称是,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见孟九安应下,谢京墨这才放下帘子,命车夫赶马车离开。
等马车远去,孟九安擦把额头的冷汗,勉强从地上站起身,一扭头就看到余非晚幸灾乐祸的眼神。
他冷哼一声,甩袖走进府内:“还站在外面做什么?祖母有话对你说,等了你很久,你速去宁幽院一趟。”
他眼里神色清冷,仔细看还带着少许得逞之意,不知道这祖孙俩又憋了什么坏。
“侯爷心真大,不怕我再把祖母气病?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子,可别再有个三长两短。”
“余非晚,你心思歹毒,居然这样咒祖母,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按理说,你懂医,给她调理下身体也不是不行。”他每句话都是斥责,却又想用她的医术给老太太治病。
“行了,我这就去。”她就看看老太太这么晚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
孟九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阴恻恻的,也该让余非晚尝尝苦头,让她明白侯府里到底是谁说了算,不然她还真以为可以在府里为所欲为。
余非晚来到宁幽院,主屋旁守着两名丫鬟,见到她来,丫鬟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夫人,老夫人刚喝了药,才歇下不久,您要不先等等?”
“祖母睡了啊,那我明早再来。”她转身就走,难得清净。
屋内传出老太太不悦的声音:“一点规矩都没有,进来!”
这不是没睡吗?看来老太太是想磋磨她,可惜找错了对象,要是舒锦儿或许还能乖乖等着,她可不同,她现在皇命加身,一点都不能耽搁时间。
她走进屋子,老太太手里端着杯茶,故作高深:“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才会折腾得人人不得安生,九安向我保证过,不嫌弃你,会同你好好过日子,你也消停点。”
“不嫌弃我?这么说是我错了?”闹了这么久,老太太还是觉得她跟摄政王同房便是对不起孟九安,从来不想想根本原因。
“祖母要是这么说,我这就去向摄政王坦白,也免得你总认为我失去名节有愧于侯爷,明明是你们侯府做事不光明,现在还大度的说不嫌弃,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套路对我没用。”
她话一说完,老太太便激动的咳嗽几声:“你现在是侯府的人!一损俱损,此事你不能告诉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