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樱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跟我说实话。”
“欸?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我不了解秦雪樱,我还不了解你?拿幻灵背黑锅,说染了笑鼠的屁味被长公主留下单独密聊,这种鬼话,也只有被你说蒙了的玉衡信。”
宋微尘乐了,是啊,回头细想,真真是好塑料的借口。
“嘿嘿,你知道在我们那里这种情况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信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还有心思闹,再不说实话打断腿。”
“啧,墨总,咱就是说能不能换个威胁我的方式?我就算是蜈蚣精转世也经不住你这么断腿,你还不如说把我从这里扔下去呢。”
“哦对,扔下去这招对我已经不管用了,因为我现在鸟枪换炮了!有道是驭傀得道,趴菜升天!现在的宋微尘sama可以召唤无敌滑板车来护驾!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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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汀风眸色暗了暗,他隐约猜到秦雪樱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否则宋微尘不会这样刻意强打着精神开玩笑企图再次搪塞过去,然而脸上的苍白和眼底的愁绪已然出卖了她。
“微微,乖,跟我说实话,你我之间不该有任何隐瞒。”
宋微尘轻叹一声,收起中二笑,歪头往墨汀风怀里拱了拱,她知道瞒不住他。
“她应该是闻出了我身上咒死术的味道,说是只有穷凶极恶之人,身上才会有这种邪恶至极的死亡气息,让她万分厌恶。”
“说起来也真是点儿背,头一回见面惹她爹不满,这一回见面让她生厌,我这向上管理能力不行啊!”
墨汀风不用问也知道宋微尘为何不解释,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却非要选择自己把锅背下,承下这个误会——是因为她不敢赌。
她怕一旦说出咒死术之事,就会因那面具牵扯出庄玉衡化妖堕魔的舆论,进而影响他。也许庄玉衡没那么在乎,可她在乎!所以不敢赌。
也许这种做法无比幼稚,也许因此要吃些委屈与苦头,但墨汀风相信,就算时间倒回让她有机会重新选,她还是什么也不会说——他也是。
也许这正是他爱极她的地方,清澈愚蠢的少年意气,胡作非为的少年意气,不顾后果的少年意气。
……
见墨汀风不说话,宋微尘只当他是在嗔怪秦雪樱,反而还替她开解。
“其实也没什么,她并非有意针对我,反倒看出咱们这位长公主价值观极正,爱憎分明,是个可交之人。用不了多久,等咒死术解除后再告诉她真相就是了,别人不敢说,秦雪樱一定能理解我。”
他突然把小人儿抱的更紧了些,宋微尘觉得勒得她肋骨都疼,一时只想咳。
“宋微尘,我真的好爱你!”
“咳,知道了,放手,我喘不过气来了……”
“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宋微尘,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你是我的,听见没有?”
……
然而宋微尘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脸色像雪,呕出的血已将墨汀风的玄色锦袍濡湿。
许久未犯的前世印记铺天盖地来袭,胃里如硫酸烧灼,昔日桑濮死前的痛苦又一次开始折磨她,心脏脾肺统统也不争气,痛得她神志涣散,只知道自己嘴里有源源不绝的腥甜涌出……
“微微!微微!”
无尽黑暗里,模模糊糊听见墨汀风在很远的地方叫她,她想冲那个声音跑过去,可无论如何迈不开腿。
“微微。”
忽听得身后似乎有墨汀风的声音,宋微尘惊喜转头,却对上一张眼窝血红,额上一只眼睛流着血泪,头顶有五个骷髅头骨制发髻,大张着嘴龇出四颗獠牙的怪脸,在冲她桀桀诡笑!
是那尸陀林主!
甚至还没来得及等她惊叫出声,凭空又出现了一只没有手掌,整只手从手腕开始全是由无数的单根手指组成的巨手将她擒住!
手指如蛇越缠越紧,宋微尘耳朵鼻子嘴里全在流血。
虚空中传来极为阴森的一个声音。
“献祭……祭品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