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这般坦荡,却叫他生不起半点反感。
于是他停住脚步,问:“风小姐,请问你有事么?”
旁边有一个小亭子。
文茵邀请秦宁:“不若借一步说话,如何?”
秦宁坦然接受,二人走到小亭子里坐下。
文茵开门见山:“其实,我是为了父亲的生辰贺礼一事烦扰,秦大人是父亲的门生,想必对父亲的喜好有所了解,所以我才斗胆请教秦大人,该准备什么样的贺礼,才能让父亲高兴。”
秦宁没想到文茵却是因这事找他,一时之间有些愕然。
片刻过后,他轻轻一笑:“老师他对奇珍异宝不感兴趣,也看不上俗世中的许多物件儿,要为他准备生辰贺礼,可不容易。”
文茵很是赞同:“我也是这般想的,父亲最近胃口不好,原本我想给他亲手做寿宴,但我会的菜式,都和我母亲有莫大的关系。”
“如今父亲身边已有夫人在侧,我再提起母亲,也是不妥,这不是平白给父亲添堵么?”
“但我以前和母亲讨生活的时候,虽然识得些字,却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在父亲面前献艺,也是不妥。”
“我的手艺也不好,做个鞋履衣裳,都没有丫鬟手巧,也不能给父亲做衣鞋,真是愁死我了。”
在这闺女云集的京城,哪位千金不是才貌双全?
像文茵这样的情况,多少会被人笑话。
秦宁闻言,倒是没有因此看不起文茵。
他温和开口:“人活着,无非就是吃穿住行。只有先解决生存,才能想其他事。”
“风小姐的过去,我略知一二,风小姐能健康长大,已是十分不易,这些事情不会,没什么的。”
文茵抬眸,忽然轻笑出声:“你这说法,倒是新鲜,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夫人心灵手巧的?倒是你没觉得这些女子应会的东西非掌握不可。”
秦宁笑也笑了起来:“本就没有什么,是女子该会,或者必须会的事情。”
文茵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问:“那么,秦大人怎么理解身为女子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