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毕竟睡了这么久,一些人肯定会对母后是否能醒来产生质疑,不是每人都会像您一样,始终相信母后会回来。”
“有一个词叫众口难调,我没没办法让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一样,也没办法让所有人都赞同我们的想法。”
“倘若我们不允许这种想法存在,有的人会因此认为,母后果然醒不过来,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
“到时候,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因此揣测与怀疑各种真相,想法多了起来,就更难处理了。”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多嘴的宫人,就让情况越来越糟糕;再着,父皇是明君,也总不能听到有人这样说就杀了。”
长孙焘噙着笑意:“所以后来是怎么处置的?”
大宝认真地回答:“那个宫人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犯了口舌之罪,在我和二宝商量过后,决定按照宫规惩罚他。”
三宝皱紧眉头:“司马表舅说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此事处理得太仁慈,他以后还敢犯!”
长孙焘问三宝:“你觉得大哥二哥的处理方式不对?”
三宝思忖片刻,随即回答:“倒也不是,但他们心太软了,会吃亏。”
长孙焘拍拍大宝的肩膀,话却是与三宝说的:“你们的想法都没有错,但适用范围不一样。”
“如果你们需要管理的人,有各种各样的身份,那么依规矩办事,宽严并济是正确的。”
“就比如说宫人,他们的认知和服从能力都没有那么强,驱使他们办事的,是奴性和生存下来的欲/望。”
“犯一点错就杀之而够快,除了让人惧怕以外,起不到什么作用;适当的宽恕,原谅他们的无知与过错,他们才会尽心办事。”
顿了顿,长孙焘继续道:
“倘若你们管理的是军纪严明的队伍,那么严苛的要求和严谨的作风,能够让你训练出一支令行禁止的得力部队。”
大宝似懂非懂,二宝打起瞌睡。
三宝捧着脸:“好复杂呀!父皇讲不通,等母后醒了,让母后给我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