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不散,他就吊着一条命。
可如今停了下来,突然的放松,会散了这口气。
之前受的那些伤,霎时就显现出来。
说不好会不会丢了命。
听到陆明瑜这么说,卫殊连忙从马背上取下帐篷。
与其说是帐篷,倒不如说是一张遮风挡雨的薄毡。
卫殊道:“就在此地歇着,我来安营扎寨,准备在这过夜的一切事务。”
陆明瑜点点头:“好。”
这时的顾怀珺,药劲上来,也开始缓缓睡去。
可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握住剑柄。
剑已经残破不堪,上面血迹斑驳,足以见得他们这一路的逃亡有多危险。
陆明瑜见他熟睡,于是便解开他的腰带,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长孙焘看到这里,却是蹲了下来:“他是男子,你不方便,我来吧。”
旧事重现。
陆明瑜没有像那一次一样,让长孙焘帮顾怀珺处理伤口。
而是一副不想接受长孙焘好意的冷淡模样:“我是大夫,在我面前只有伤患,没有男女。不过还是要多谢你。”
长孙焘看得出陆明瑜对他的冷淡与疏离,开口询问:“姑娘认识在下?”
陆明瑜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认识。”
长孙焘笑道:“不认识,还这么深的敌意,不知在下何时得罪了姑娘?”
陆明瑜倏然回眸,目光落在长孙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