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不由奇怪:“相爷,那些锦鲤,可都是您亲自养的,您不生气?”
风先生拍拍照片的脑袋:“本相的小锦鲤在这,文茵爱折腾就让她折腾吧,只要没杀人放火,其余随她的便。”
管事惊疑不定:“相爷,您不管管小姐吗?再这么下去,小姐只怕会变本加厉。”
风先生道:“自然要管,然而现在不是时机。”
毒疮没发出来,就很难彻底根治。
说罢,风先生不再言语,俯身继续纠正小茜的握笔姿势。
而太叔府,被塞北的风沙吹得黑黢黢的阿六和薛巍,终于背着小包袱前来复命了。
阿六这一走,主子成了储君,还喜得三个孩子。
听闻这个消息,他兴奋不已,刚回府就往知止居跑去。
长孙焘正在院子里动手扎秋千,阿六还没来,就听见他咋咋呼呼的声音。
“主子!主子!我回来了!”
接着,便是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院落大门处。
那张本就不好看的脸,晒得黝黑黝黑的,下巴也蓄了胡须,灯光下那惊喜展颜的面庞,显得分外诡异——
一脸胡子的中间,露出两排小白牙,嘴唇也诡异地努动着。
长孙焘忽觉一阵头皮发麻,立即别过脸,假装没看到。
阿六还以为主子没发现自己,拔腿欣喜地朝主子奔去。
“小心杆!”
长孙焘忽然喊了一声。
阿六大惊:主子已经这般想他了吗?竟然叫他小心肝,天呐天呐,太叔妃娘娘不会弄死他吧?
但这不妨碍自己奔向阔别已久的主子。
结果,只听“砰”的一声,阿六反应过来时,自己已不知什么时候被绊倒在地,啃了满嘴的泥。
是谁胆敢暗害他?是谁胆敢阻止自己奔向主子?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也不见凶手在哪。
长孙焘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都说叫你小心杆了!”
阿六震惊地捂住嘴巴!
主子又叫他“小心肝”了,原来主子对自己的疼爱一直深藏不露啊!要是不分开,他都不知道。
他受宠若惊地举头望着正赤膊扎秋千的主子,感动之色溢于言表。
接着,他又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不见太叔妃的身影,他松了口气。
但听他疑惑地问道:“主子,是不是娘娘生下孩子后,体态变了形,你对她失去了爱意,所以你才好属下这一口?”
长孙焘诧异地望着阿六:“西行一趟,你脑子落那没带回来?胡言乱语什么?”
阿六十分委屈,不明白上一刻还叫他“小心肝”的主子,怎么就变了心,委屈地道:“主子,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心肝了吗?”
长孙焘恨不得拿手中的推刨把他给推死,但见他一脸委屈巴巴的神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拔高声音解释道:“本王是叫你小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