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随口道:“二哥还好吧?”
陆管事道:“阿绥姑娘今日倒没有对谢公子动手,只是见了日和小姐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就出门了。”
陆明瑜:可怜的二哥。
长孙焘:还好我家的是只软萌小猫。
陆明邕:谢韫也忒惨了,还是我家阿芷好。
三人齐齐摇了摇头。
陆明瑜从长孙焘怀中下来,问道:“怎么如此不小心,竟让阿绥姑娘与日和小姐碰到?”
陆管事道:“回王妃,是这样的,适才不是出了会儿太阳么?阿绥姑娘推着谢公子在院子里晒太阳,恰巧遇见吴提王子在院中喝酒,三人就这么喝上了。”
“然后呢?”
陆管事道:“酒很快就没了,阿绥姑娘回屋里取她自己珍藏的好酒,而日和小姐因为内急,去上了趟恭房,经过院子时见得见谢公子,一时竟没离去。”
“阿绥姑娘回来,看到如此娇滴滴的一个姑娘,正低眉顺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谢公子,登时便把酒砸了,又发了顿火后气冲冲地出了府。”
陆明瑜登时抓住了重点:“陆管事,你必定还有什么细节没有说,怎么回事?”
陆管事道:“哦,是这样的,谢公子没有搭理日和小姐,她一直在那站着,恭顺得很,好像听吩咐的丫头一样,吴提王子不忍,便叫她过去。”
“谢公子问了她一些话,她都温柔地一一回答了,而与谢公子说话时,那小眼神含羞带怯的,实在惹人怜爱得紧。”
“吴提王子便拿她与阿绥姑娘做比较,谢公子听了没有说话,这一幕恰巧被阿绥姑娘看到了。”
这种拈酸吃醋的事……
陆明邕觉得无趣,转身离开。
陆明瑜一听与以往拈酸吃醋并无多少不同,吩咐道:“好好整理整理,清单别忘了给阿绥姑娘。”
说完,夫妻二人也走了。
中午,陆明邕在淇王府用了午饭,又和楚氏以及兰姨、谢韫交代自己要向珍璃郡主提亲的事后,便离开了淇王府。
他一回到阿琨驱来的马车上,笑容立马就消失在脸上。
因为不想瑜儿担心,方才他一直故作轻松强颜欢笑,可他心里疼。
不仅心疼阿芷被他如此对待,也愧疚于他因为药性做了禽兽。
他无法原谅自己,四下无人时,他登时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痛彻心扉的感觉。
在马车里坐了整个下午,直至天黑时,他才让阿琨驱车开到大长公主府附近。
他没有通报,因为他知道大长公主不会让他见阿芷。
于是他堂堂越国公,却干了那翻墙之事,等找到珍璃郡主窗边时,天已经完完全全黑透了。
他踌躇许久,终还是没有勇气推开窗户,向珍璃郡主说一声对不起。
正当他转身欲走时,窗户忽然被打开,露出珍璃郡主白里透红的小脸。
“站了这么久,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
是的,珍璃郡主知道他在。
他一来,珍璃郡主就感觉到了。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当深爱之人在身边时,便会如同心灵感应一般,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他在。
陆明邕摸了摸后脑勺,吞吞吐吐:“我……”
珍璃郡主小嘴一撇,道:“可我有话对你说。卫殊,能不能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