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邕是麒麟卫指挥使,同时也是皇帝的近身护卫,在宫中他无需解下兵器。
神兵抽出的刹那,一股寒凉的光折射齐国公的双眼,清越如龙鸣的剑吟,昭示着这把剑究竟有多锋利。
齐国公连忙解下戒指,犹做垂死挣扎:“淇王,就算臣的戒指中有苴草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臣自己用来吸食不行么?”
长孙焘没有回应,只是道:“把送糕点的宫娥叫进来,顺便让御医给齐国公看看,究竟这齐国公的体内有没有苴草。”
送糕点的宫娥刚被押上来,齐国公整个人便慌了:“淇王,你就是这般断案的么?随便叫一个宫女来作证,就想证明臣有罪?淇王未免太妄自尊大了吧?”
“宫女是什么东西,臣又是何身份,这低贱之人口中吐出的话,它能信么?!”
长孙焘没理会他如同狗叫一般的狂吠,压声问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宫娥瑟瑟发抖,磕磕绊绊地道:“糕点送来之前,司膳房公公们皆试过毒,来的路上只有齐国公一人掀开奴婢提着的食盒……”
齐国公勃然大怒:“住口!你个小蹄子!陛下的糕点还是你送过来的,你怎么没说毒是你下的?”
长孙焘清了清嗓子,声音淡得吓人:“齐国公,这苴草宫中可没有,哪怕是民间也很难有人会懂得用它制作毒药,本王只问你一句,这药你是打哪儿拿来的?”
“你要是好好交代,那此事在列公面前过一遍就点到为止,你若是心存侥幸满嘴胡话,那本王也只能用国法来办你,先让萧家满门锒铛入狱,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行处置!”
齐国公惊惧交加,就这样被激起了体内的怒火,他暴戾怒喊:“长孙焘!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本官?!”
这一吼,惊住了众人。
他们与齐国公同朝为官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齐国公,也就在这时,众人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陆明邕将暴戾到极致的齐国公按住。
长孙焘若有所思,张口道:“用薄荷油给齐国公醒醒脑。”
宫人取来薄荷油,把它放到齐国公的鼻端处晃了晃,齐国公双目的猩红才淡化下来,心绪大起大落之下,他压根就承受不住,昏倒了。
恰好御医刚被请来,长孙焘在一众惊诧的目光中,淡然道:“给齐国公看看。”
而齐国公被抓捕的消息,也传到了三皇子耳中,不过,此时的三皇子已被封王,封于吴越之地,是为吴王。
尚未僻府另居的吴王听闻此事,在一瞬间的慌乱过后,他稳住心神,道:“去,把淇王威逼齐国公认下刺杀陛下罪名一事传给太后知晓。”
心腹匆匆去办,他命宫人将幔帐拉下,昏暗的光线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他那双眼睛,如毒蛇一般,在晦暗中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皇叔,你可真聪明,这么快就找上齐国公了,可任凭你权势再大,齐国公背后还有一个太后呢!太后要护着,你能怎么办?”
吴王桀桀地笑了,那笑声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