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长孙翊急切问道。
风先生沉吟片刻,道:“现在立即派人往宫里传讯,就说扬州匪患严重,太子妃担心身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以至于优思过重而小产。”
长孙翊有些纠结:“先生,此计可行?这不是给太子妃脸上增光么?”
风先生道:“关起门怎么打,那是你们夫妻的事,但在外人面前,你们夫妻休戚与共,她脸上的光岂非殿下脸上的光?”
长孙翊仍旧迟疑:“可她是异族!”
风先生气笑了,但这笑容看起来像是对太子慈蔼的关心:“殿下,可她也是您的发妻,这是无从改变的。您把这个消息递上去,必能引起公愤,而士兵气愤之下将会士气大振,陛下出征在即,他必定喜欢看到这一情景。”
长孙翊在风先生的劝说下,不再迟疑,连忙着人入宫禀报。
风先生道:“这几日殿下就别上朝了,好好在府里扮演你的好丈夫,好父亲,不给有心之人拿到任何话柄,就算北齐人问起来,殿下您已尽丈夫之职,他们也不能拿您怎么办!守好太子妃,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否则殿下难以交代。”
交代完长孙翊,风先生看向黄瑛瑛,道:“才人,关于太子妃的情况,臣还有许多不解之处,还请才人解惑。”
黄瑛瑛起身,她看向长孙翊,见长孙翊点了点头,这才疲倦地行了个礼:“相爷,请您移步。”
廊下,风先生紧紧盯着黄瑛瑛,面庞却轻柔如四月的风。
黄瑛瑛被风先生那让人无所遁形的目光看得不自觉垂下了头,双手也紧张地交握在一起:“相爷,请问您想问什么?”
风先生道:“才人,你必定知道些什么,还请你如实告知,太子妃遇刺一事非同小可,处理不好就会让北齐有南征的借口,到时候两国兵戎相接,生灵涂炭,那对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浩劫。在臣面前你无需顾及,此话进臣的耳里,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黄瑛瑛紧紧捏住的双手,这才缓缓松开,她有些后怕,也有些崩溃,但最后她还是强稳住心神,道:“相爷,不是妾身信不过您,只是妾身也不敢百分百确信。”
风先生立即道:“那么才人,你在怀疑什么?”
黄才人道:“妾身救治太子妃娘娘到一半,发现太子妃娘娘需立即引产才能保命,于是妾身吩咐太子妃娘娘的侍女去煎落胎药,可谁知那落胎药端上来时,里头却有一味药加重了剂量。”
“依娘娘当时的情况,服下那碗药她将会必死无疑!所以妾身打翻了药碗,借机让殿下以失职之罪问罪侍女。不过这些都是妾身一人所察觉到的,妾身也没有任何证据。”
风先生道:“这就够了!才人,记住了,此话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哪怕是殿下也不行,否则你必引来杀身之祸。臣会想办法为才人送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进来,若有什么危险,也护得才人安全,但此事也不能让别人知晓。”
黄瑛瑛认真地行了个礼:“多谢相爷,妾身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