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道:“海匪再来抢劫,淇王必定阻止,依淇王妃的性子,她应该会随淇王前去抗匪,到时候,就让淇王妃死在‘海盗’刀下,满足她舍身就义的愿望!”
白漪初拍拍胸脯,像是松了一口气:“吓死女儿了,父亲,女儿还以为您要想派侯府刺客扮作海盗掳走淇王妃,给她来个先奸后杀,让她死前受尽屈辱,死后也做鬼也是肮脏不堪的!父亲没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这个做法委实恶毒了些。”
定北侯眼睛一亮:“女儿,你这么一说,为父倒觉得这个想法相当不错,就这么办!”
白漪初捏着帕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父亲,这不大好吧?那样也会丢淇王的脸……”
定北侯坚决道:“有什么不好的?女儿,他们给你委屈受,不付出代价怎么行?就这么决定!”
白漪初低着头,得意地勾起嘴角——虞清欢,你死定了!敢让我没脸,我就让你没命!
“父亲,让家仆收拾行囊,女儿要去会稽。”
定北侯道:“身体还没好?去会稽做什么?!”
白漪初道:“王爷和王妃去会稽抵抗海盗,女儿携旨南下,便是为了照顾王爷,若是女儿不去会稽,那就是抗旨不尊。再者,若女儿去了,天下人都会觉得女儿重情重义,那昨日的种种羞辱,便可被人淡忘。”
定北侯有些犹豫:“可你的身体……”
白漪初坚决道:“父亲,就算女儿用爬的,也一定要爬去会稽,与其留在这里被人看笑话,不如趁早去弄清楚淇王妃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定北侯向来疼爱女儿,白漪初态度坚决,他只得依了:“如此,为父送你去便是。”
白漪初摇摇头:“不,父亲,您需得回京城,您是北疆封疆大吏,东海水师的事,您绝对不能掺和,哪怕是沾一点边都不行,所以您必须回京城,在陛下面前把态度端正了,以免被有心之人进谗言说您居心不良。”
定北侯眉头皱了起来:“但……为父担心你路上会遇到危险。”
白漪初道:“那您多派一些武艺高强的人手护送女儿即可,杀鸡焉用牛刀,定北侯府嫡小姐,未来的淇王妃,谁敢轻易招惹?而且相信淇王妃也不会动这个手,毕竟如果女儿出事了,她的嫌疑最大。”
定北侯只好依了:“如此,都依宝贝女儿。”
父女俩相商这一幕,都落进了一人耳里,他一字不落地把父女俩的话复述出来。
杨迁一拳砸在桌上:“这两条无耻的狗!竟然这般歹毒!”
三梦一摇扇子:“对付恶人,就要比他更狠,区区觉得王爷那让白漪初死于海寇之手的做法太过仁慈了,何不来个更狠的?”
杨迁道:“说来听听?”
三梦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想让人扮作海盗谋害王妃,我们何不用真正的海寇,把他们准备用在王妃身上的方法,全都用在那白漪初身上。”
杨迁邪恶地笑了:“三梦,你这书生忒坏。”
他转头看向薛巍:“可把他们的动静都听紧了,但凡他们想用在王妃身上的方法,我们都以千倍百倍还到那白漪初身上。”
薛巍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