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阿琨白了他一眼:“主子,还有下两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后两句也很重要。”
卫殊正色道:“阿琨,你不用为这事费心,我现在不会去考虑儿女私情,至少现在不会。”
说罢,卫殊一甩鞭子,马匹朝着方才珍璃郡主来的方向,风驰电掣地走了。
阿琨望着主子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百姓们还未将嘉佑帝下旨赐白漪初为淇王正妃的消息传到扬州,长孙焘却第一时间握住了这个情报。
他盯着折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后他召来阿六,捏了捏眉心,道:“小六子啊!本王的小王妃这两日还好么?”
阿六挤眉弄眼地道:“主子啊!您是不是想王妃了?”
长孙焘板着脸道:“本王跟你说正事。”
阿六道:“王妃自然是好的,最近在薛家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儿。”
长孙焘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只手捏眉心的他,换两只手揉太阳穴:“小六子,不瞒你说,本王我现在腿肚子有点软。”
阿六大惊:“王爷,您的贵体没事吧?”
长孙焘苦着脸,道:“贵体和肉体都没事,但精神有点问题。”
阿六叫了起来:“主子,这才几日时间,您都害相思病都出癔症了?”
长孙焘把公文折子往阿六的面前一丢:“看完后帮本王想个主意。”
阿六捡起公文,只是粗粗一扫,随即他发自内心地笑了:“主子,这不是挺好的吗?您可以新欢旧爱左右逢源,王妃也有可以磨搓的人,简直两全其美。”
“你别说了。”长孙焘连忙抬手阻止,“本王这腿,愈发软得不行。”
阿六认真地问长孙焘:“主子,这事你怎么想?”
长孙焘道:“本王只想知道,跪搓衣板用哪个姿势比较诚恳,要是本王的小王妃知道这个消息,还不得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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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把折子收好,嗫嗫嚅嚅地道:“跪搓衣板哪儿够啊?至少得跪钉子。主子,在此之前,属下劝您在这张惹事的脸上,用刀子左右划拉几下,变成丑男人,就不会被别的女人觊觎了。”
“馊主意!”长孙焘向椅背一靠,“本王若是变丑,王妃嫌弃怎么办?算了,你这大脑袋里的脑子也不过芝麻大,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本王亲自去向王妃解释,认错态度良好,才能争取轻判的机会。”
阿六连忙阻止:“主子,这事不能怂,又不是您的错,您去认错不是自讨苦吃么?所以属下斗胆建议,先摁住此事不提,然后派十个八个人在半路伏击白小三儿,把她捅个稀巴烂,看她还怎么跟王妃抢王爷。”
阿六说完,把头垂得低低的,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与王爷重逢后,王爷变了许多,不仅毒舌腹黑,而且还有几分恶毒。
以前从来都舍不得说他一句,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小六子”、“小六子”地叫,把他当什么?太监么?
更可恶的是,只要和主子说上话,主子必定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不报此仇他非小六君子!这回看主子怎么和王妃交代,反正秋后算账的时候,他有王妃这座大靠山,就不怕主子把他剁了!
王妃啊!阿六我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