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你好漂亮啊……”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艹!
他怎么就直接这么说出来了!
也太逊了吧?这不得给姜见月她美死!
一反应过来刚才自个儿讲了什么,燕治乾心里顿时就怄得不行,他有些抓狂,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最后,他手忙脚乱地从雪里爬起来,又立刻背过身去抖了抖身上的雪,拍了好几下自个儿的脸蛋,反复在心里说了几遍“冷静”,这才重新转过身去看向姜见月。
他咽了两下口水,目光还是不自觉地往姜见月脸上飘,
“那什么,刚才我夸你了,你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夸我一下?”
姜见月:“……?”
“干嘛,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夸吗。”
看姜见月那复杂的表情,燕治乾一边在心里嘀嘀咕咕她怎么不夸他,一边喉头一哽,熟练地给自己找补。
接着,他又捡起刚才被他扔到地上的那些奢侈品袋子,一股脑地往姜见月那里塞。
“你身上这件衣服丑死了,你换一件再下来,等会儿我带你去吃晚饭,你穿这么难看,我丢脸都丢脸死了!”
姜见月:“……喔。”
直到看见那道跟企鹅似的笨拙身影重新消失在视野里,燕治乾这才摸了两下自个儿不知道是太烫了还是太冷的脸,长舒了一口气。
而这时候,他再一次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懊恼的心情顿时就上来了。
到后面,越想越气,燕治乾忍不住对着空气来了一套组合拳。
靠靠靠!
刚才他夸完她,就应该直接亲上去的!
那么好的氛围……
浪费了!可恶啊!
可恶啊啊啊!
*
等姜见月把那些东西放回宿舍,重新下楼的时候,就见燕治乾正靠在车旁边凹造型。
刚才才摔了一跤,浑身都是雪的男人,此时已经重新拾掇干净,一只手臂撑在跑车上,另一只腿曲着,乍一眼看很是骚包。
只是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男人脚上那双限量版球鞋正在逐渐往前滑,那雪地上都已经快滑出道长痕了,显然是在硬撑着。
“你……你这样不怕抽筋吗?”姜见月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燕治乾险些没脚下一滑。
“干、干嘛!我这样靠着舒服,有什么问题吗!”
燕治乾刚才余光就看见人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等了半天,等到姜见月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他顿时就炸了毛。
“这地很滑的,你那样很容易摔的,你腿不是刚痊愈吗?还是小心——”
“闭嘴!”
姜见月提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治乾一把捂住了嘴巴,后者耳朵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恼的,红彤彤的。
“不许说了!我腿现在好得很!”
每一条都好得很!
还洗得干净得不得了!
燕治乾很想开黄腔,以前鬼混的时候什么骚话脏话没说过,只是现在多说一句他都得瞻前顾后一会儿。
甚至——
有的时候想想姜见月那种干净健康的生活,再想想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花天酒地的日子,燕治乾甚至还会有种心虚和……
自卑。
这种混乱的,若得若失的感觉让燕治乾有一瞬间脊背发凉,他摇了摇头,立刻搅浑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