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你。”
楼固北这才想起自己还拿着她的包,连忙就要还给她。
只是那包的带子还没从肩膀滑下去,青年就着急忙慌地想着用力往下一扯,于是——
“嘶拉”
一声响亮的布料撕裂声响起。
楼固北:“……”
姜见月:“……”
两人都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那包带分离的帆布包。
空气中弥漫着无言的尴尬,氛围是死一样的寂静。
“学长你,你力气还挺、挺大的哈。”
姜见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
庆幸他只撕坏了一边的带子,没有全部撕坏,否则她一想到自己包里的平板手机全都掉在地上,心估计都在滴血。
“你这袋子,质量不太好。”
青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
“……”姜见月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为了避免包再受重创,她自己伸手去拿,“师兄,拿给我吧。”
重新拿回了包,姜见月甚至都有种老母亲看到在外漂泊,许久未归的女儿的感觉。
“那我就先走了,师兄,你也快点回去吧。”
简单和青年告了别,少女便要转身走上楼梯。
身后,楼固北依旧注视着她的身影,眼睛眨也不眨。
只是少女不过才踩上那个平台,便又重新转过身来看他:
“楼固北。”
少女蓦地喊出了他的全名。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听到自己的名字,楼固北只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顺着脊背上爬,刺激得他头皮都一瞬间的发麻。
激荡感如看不见的无线信号的电波一般,向身体的四周传导着。
他看见少女站在楼梯的平台上,宿舍楼的灯光打在她的头上,让她那小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之中,她垂眸俯视着他。
目光悲天悯人,却又如同什么引人深入的漩涡,要将他吸引进眼眸之中。
他听见她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也永远不会因为谁改变。”
这样,他们各自都会有很好的未来。
他可以继续在他擅长的物理领域闪闪发光,不用变得面目全非。
而她也可以好好完成学业,再找一个还算轻松的工作,过好自己的生活。
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至于上辈子的事情……就让它留在上辈子吧。
她没想过报复,去报复一个这辈子还没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她更没有那个能力和精力去报复,有这个时间她不如多读点书,多挣点钱,少内耗自己。
“你就一直这样,挺好的。”
“《The Singer of Sitavias》这本诗集里写到过这样一句话。”
“I love my Sitavias as I love myself. But if I lose myself, then I lose it.”
(我爱我的西塔维亚斯,正如我爱我自己。但如果我失去了自我,那我也不再属于西塔维亚斯。)
“师兄,我真的希望,你可以一直在你的Sitavias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