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拧起了黛眉,难道发生的事和沈梦珠有关。
“紫茉,你怎么了?”
魏香雪拉了拉阮紫茉的手。
“没事。”
阮紫茉收回了目光。
“这胆子不小啊,敢在今天沈家的地盘闹事。”
顾云庭双手插着裤兜,吹了一声口哨,吊儿郎当地说。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魏香雪嫌弃地扫了顾云庭一眼。
“啧……说得你好像不喜欢吃瓜一样,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吃瓜,拿着梯子爬上二楼,趴在人家床头的窗前,偷窥别人偷情。”
顾云庭耸了一下肩,揭了魏香雪的老底。
“你你你,胡说,我那是看是别人偷情吗,我是陪我朋友去抓她朋友出轨,我那是做正义的事,不是你嘴里下流的事。”
魏香雪激动反驳顾云庭。
“那有区别吗,不都是看别人脱光衣服在床上打架。”
顾云庭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说道。
“区别可大了,你别乱放狗屁,毁我名声,否则我把你的头发都拔光了。”
魏香雪恶狠狠瞪向顾云庭,威胁说道。
两人互呛起来。
“……”阮紫茉。
这两人真是只要一凑到一起,就会吵架。
阮紫茉护着魏香雪挤到了前面,终于看到在沈家大门前闹事的人了,她狠狠皱起了眉。
“疯了吧。”
顾云庭也惊讶出声。
沈家大门前,一个穿着火红裙子,头发高高盘起的女子,站在最前头,两队穿着黑衣服的高大男人,并排站着,压迫感十足。
女子五官深邃,容貌绝艳,带着一股风情塞外,美艳勾魂,只不过脸颊上那一道狰狞的疤痕破坏了这份美感,再加上她目光阴鸷,让她身上多出了几分渗人的森冷感。
看清那女子后,周围的宾客纷纷议论起来。
“虽说沈、濯两家是敌对关系,没有一点来往,可这明晃晃上门挑衅,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还挑在今天,沈家女主人举办生日宴,破坏了生日宴,那可是大事件。”
“这濯家也是够狂了,连沈家都敢招惹。”
“濯家是来和沈家下战书的吗,难道这沈、濯两家在华京只能留下一个?”
……
阮紫茉听到这些声音,她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不知道这次找上门,是濯诗语一个人的意思,还是濯家的意思。
按理说,两个家族都这般强盛,没有正面硬刚的道理,毕竟硬刚的话,双方都会损失惨重,百害无一利,任何一方都无法占到便宜,这和同归于尽差不多。
应该使用计谋一点点瓦解对方实力,在强弱差距拉开巨大的情况下,再给予致命一击,彻底摧毁。
之前还叽叽喳喳的魏香雪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变得非常安静。
“看来这次事情,不会轻易善了了。”
顾云庭歪歪斜斜地站在一旁,摸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他倒是一派的轻松自在,毕竟这件事和他们顾家没关系,他更多的是抱着看戏的成分在。
“闭嘴吧你。”
魏香雪不悦地瞪了一眼顾云庭。
“啧……那么快就心疼起男人了,唉,心疼男人可是要挖一辈子野菜的哦。”
顾云庭舌尖抵着上颚,笑了一声。
魏香雪还想回怼些什么,身后的人群传来一阵嘈杂声。
阮紫茉看了过去。
人头攒动中,看到了那一抹高大的身影,他丰神俊朗,一出现就已经是万众瞩目了。
沈子骞走出了人群,沈黎渊跟在他身旁。
沈庆松和徐慧莲还待在大厅,稳住屋内的宾客,展现出大家族的沉稳、体面,似乎不将门外的动静放在眼里一般。
沈子骞那气场,一出现,就让四周自动安静了下来。
气氛也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了。
“濯小姐这不请自来是为了什么?”
沈子骞神情温和,彬彬有礼,他心中有丘壑,仿佛如今那紧张的局面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选这个时候过来闹事,你当我们沈家好欺负。”
沈黎渊明显没沈大少这份从容淡定,冷肃着一张脸,死死瞪着那个红裙女人。
“沈三少,你不用这样凶,人家会很害怕的。”
濯诗语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招展,脸上那道疤痕显得更加狰狞了,娇滴滴地说。
周围的人听到她这句话都打了一个寒颤。
她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过来,说要毁掉别人的家都不为过,害怕个鬼哦。
“你要想发疯滚远点,沈家没空陪你玩。”
沈黎渊满脸的厌恶,语气也很不好。
“唉……都说来者是客了,沈家这待客之道不行啊,沈大少你说是不是?”
濯诗语撩了撩脸颊边上那一缕卷发,眉眼上挑,试图展现妖媚的一面,可因为平时阴鸷惯了,身上反而多出几分诡异的鸷冷,如同夏日里多出了一股阴寒。
“濯小姐,你这可不像是客,倒像是有仇。”
沈子骞英俊的脸上还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优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感觉不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说出的话也是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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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沈大少说笑了,我过来也是为了祝贺的,顺便带几句话给沈大少。”
濯诗语抬起脚走了上前,她那一条长裙是修身的,走路时那腰肢一扭一扭,如同一条水蛇,尽显婀娜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