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的视线来到了盛气凌人的沈砚名身上,“你这个就是老和尚的木鱼,天天挨打的货。”
不得不说,阮紫茉每次看到沈砚名,都手痒,很想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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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名的脸色无比难看。
何钰轩差点憋不住笑了,他还是第一次领教到沈大少这位亲妹妹的口才,她还真有那种把人送上西天,对方还要给她烧钱的能力。
“说我被猫挠两下,不是什么事,你被我挠脸时,怎么不站着不动,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阮紫茉嘲讽地看向沈砚名。
“姐姐,这怎么能一样,二哥做生意,要出去应酬谈合作,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还怎么见人啊,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吧。”
沈梦珠靠在沈砚名的手臂上,苍白着小脸,嘤嘤哭着。
阮紫茉看向沈梦珠,轻笑一声,“乌龟办走读,憋不住笑了。”
“只要姐姐不生气,我怎样都可以的。”
沈梦珠微微拧起了眉,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委委屈屈地说。
徐慧莲心疼地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女儿,她红着眼眶,但没有为闺女说一句好话,那样子就像是为了这个家的和谐,多么委曲求全,哪怕亲生女儿受委屈了,为了沈家的和睦温馨,她可以当做看不见,愿意粉饰太平,是多么的深明大义啊。
阮紫茉扫了一眼徐慧莲,真是二八年的龙井,老绿茶了,难怪能将沈家上上下下拿捏那么多年。
她懒得看她们母女俩唱大戏,直接开怼,“你真是死王八炖汤,憋一肚子坏水。”
“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好的坏的全给你说了,你既然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了。”
什么品种的鸟啊,飞到她头上拉屎。
在厉家,厉擎烈宠着她,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家里的三个孩子虽说调皮,可他们是真的没敢真惹妈妈生气,因为他们都知道,妈妈要是真生气了,爸爸肯定狠得下心,那一把把装满覆盖的铁砂掌可是完全不留情面的。
谁还不是家里的宝,凭什么让着她。
阮紫茉都被宠出小脾气了,一点委屈都不愿吃。
“你说了一箩筐的话,怎么不说你的猫爪子都没修剪过,发狂直接朝我的脸扑过来,要不是我反应快,避开时用手挡住,现在我已经毁容了,眼珠子也被扣下来,当你猫的猫粮了。”
阮紫茉不给沈梦珠糊弄的机会,直接挑明了说。
猫直接朝脸扑过去,猫的指甲没修剪过,它们就是靠着指爪捕食,这多锋利啊,要是那只发狂的猫当真扑到脸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当真会毁容。
所有人听到这惊险的经过,都愣了一下。
沈黎渊皱起了眉,他没想说会这样惊险,以为只是逗猫玩时,被猫抓到了手臂,划伤了而已。
“对不起……”
“对不起……”
“是我不好,对不起……”
沈梦珠的哭声一噎,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只字不提猫抓人的具体情景,只一个劲地对阮紫茉道歉。
沈砚名担心沈梦珠情绪太激动,会发病,他一手给沈梦珠擦泪,转头就对阮紫茉怒目而视,“什么毁容,阮紫茉你为了针对珠珠,未免太夸张了吧,要是被猫挠两下就毁容,谁家还敢养猫,我看你就是为了赶走珠珠,不择手段。”
沈砚名完全不听阮紫茉的话,认定她是为了对付珠珠,才那样说。
“见过护短的,就没见过为了一个外人,苛待亲人的,今天真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阮紫茉嘲讽地看向沈砚名。
“疯猫扑到脸上,你说没事,你这是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阮紫茉一脚踢在了桌脚,“嘎”一声桌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哭什么哭,真把自己当仙女了,到处撒尿。”
她不爽地瞥了一眼哀哀戚戚抽噎的沈梦珠。
“你踏马的,阮紫茉,你别太过分了。”
沈砚名自然看不得阮紫茉当着他的面欺负沈梦珠,立即当起了护花使者。
“你踏马的。”
“你踏马的。”
阮紫茉瞪向了沈砚名,音量比沈砚名的还高。
沈砚名到嘴边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受伤的是我,你说没事就没事了,一个人拜把子,你算老几啊。”
“真是老太太喝粥,无齿又下流。”
“人家说啥就是啥,你真是老母猪敲门,哪里来的蠢货。”
“我看你是土狗打嗝,屎吃太多了。”
“你还是傻子烧开水,咔咔冒傻气谁也不懂谁。”
阮紫茉的小嘴扒拉扒拉的,铆足了劲一通输出。
她这是化身嘴炮,一顿狂轰乱炸,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寸草不生,史上嘴强王者诞生了。
沈砚名被骂得一愣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
沈梦珠的眼泪都忘记掉了。
“噗嗤”一道笑声飘荡在病房内。
这让沈砚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异常的羞愤,看向阮紫茉的眼神带上了刀,异常的锋利,“阮紫茉,你别扯东扯西,混淆视听,你好端端的,霸占病房,这是事实,你就是想要栽赃陷害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