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沈砚名被骂懵了,他摸了泛痛的脸颊,满是烦躁地说。
他转头瞪向了在屋檐下啃着西瓜,双眼亮晶晶看戏的阮紫茉,心里的火气也随之上来了,这个女人回到沈家之后,他们沈家就没有好日子过。
“你是不是听到了某些人胡诌。”
沈砚名意有所指地说。
“你踏马的,现在还攀咬小茉,难道家里的钢琴,是小茉从后院搬过来陷害你不成。”
沈黎渊一手指向屋内,愤怒地吼。
沈砚名愣了一下,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放下了摸向脸颊的手,有些烦躁地说,“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他双手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阮紫茉扫一眼阳光明媚的天空,哎哟,夏天吃冰冻西瓜真爽啊。
沈子骞从屋内大跨步走了出来,瞥了一眼混乱的庭院,他走到了阮紫茉身边,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阮紫茉的额头,“别吃那么多冰冻西瓜,肠胃受不了,会拉肚子。”
阮紫茉捧着西瓜,朝沈子骞眨了眨眼睛,笑容灿烂地说,“打起来,打起来,那边打起来了。”
“……”沈子骞,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沈砚名,别以为你压低了声音,我就听不到了。
沈砚名转过头,狠狠剜了阮紫茉一眼。
“呵呵……”
沈黎渊冷笑出声,脸上的怒火没有消散一分。
“你要怎么解释,那一架钢琴不是你让人搬过来的,还是说你不知道沈家有这样一条规矩,沈砚名!”
沈黎渊最后咬牙喊出了沈砚名的名字。
他抡起拳头,再一拳挥过去,那一拳结结实实落在了沈砚名的脸上。
那一拳用了十全十的力道,没有顾念一点情分。
沈砚名脚下划出一条划痕,卷起来尘土,“咚”一声,人被一拳抡倒在地。
他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最疼爱的人就是你了,呵,一楼为什么不能摆放钢琴,你竟然忘了。”
沈黎渊心里本就对沈砚名很不满,要不是他一次次针对珺珺,珺珺也不会对沈家那样不满,珺珺至今都不愿意喊他一声哥。
现在见到沈砚名再一次对珺珺诋毁,沈黎渊再也忍不住了。
他是怎么敢的,当年珺珺的消失,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吗,珺珺回来后,他一直不认可珺珺,简直荒谬啊。
沈砚名痛呼声一顿,他阴鸷的眸子落在了沈黎渊身上,阴恻恻地说,“我没忘。”
“你没忘,还那样做,你更可恶,午夜时分,你是怎么睡得着,就不怕母亲上来找你讨公道。”
沈黎渊指着地上的沈砚名,朝他咆哮。
“珠珠身体不好,这次回来,她身体怎样,你也看得见,那么热的天气,可她还觉得冷,风都吹不得,她想要练钢琴,可琴房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我这才让人把钢琴搬过来,我还会让人搬回去。”
沈砚名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自知理亏,声音低沉解释。
“你倒是懂得心疼人,我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珺珺在乡下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相信大哥已经将资料给过你看了吧。”
沈黎渊嘲讽开口。
沈砚名一愣,神情有些复杂。
沈黎渊一脚踹在了沈砚名的肩膀上。
沈砚名再次摔倒在地。
“珺珺回来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心疼她一下,还处处和她作对,她在外面受苦那么多年,你在沈家锦衣玉食,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也不知道是再次被打,还是被那些话惹怒。
沈砚名蹭一下站了起来,和沈黎渊打了起来。
虽然这两人没有从军,可他们刚成年那会,可是被沈老爷子丢到部队中训练的,被扔去的部队还都是生存环境非常恶劣的,又有了沈老爷子的特意吩咐,不许对他们特殊照顾。
因此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他们沈家的男儿都学了一身手脚功夫。
打起架来也是拳拳到肉、腿腿生风、招招入骨。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阮紫茉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沈梦珠连面都没出。
“都给我住手。”
一道威严的怒喝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