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乌溜溜葡萄般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酒瓶。
另一双大眼睛也贴近酒瓶看。
渝宝吸溜一下口水,“妹妹,好次不?”
“不知道。”
小香香摇了摇头,头顶上的两个小揪揪,跟着晃了晃,小手揣了揣,奶声奶气说。
“窝干了,泥随意。”
渝宝想到吃席时,那些大人很喜欢喝这东西,他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渝宝捧住那瓶酒,就要喝,被小香香用一只小手抵在他额头上,用力将他往外推,让他那张嘴远离酒瓶。
“臭臭。”
小香香皱着小鼻子,对渝宝说。
渝宝听到这话,嫌弃地将酒瓶推了出去,那张小脸皱成了一团,气愤地瞪向了小香香,“妹妹,泥是不是放,放小鸡鸡进去尿尿了。”
渝宝完全忘记了,妹妹和他们不一样,她没有小鸡鸡。
“什么是小鸡鸡?”
小香香眨巴着干净澄澈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妹妹好笨笨,小鸡鸡就是,用,用来尿尿哒,窝给泥看。”
渝宝站了起来,小手来到裤头,作势就要在小香香面前脱裤子。
突然渝宝脖子上的领子被勒紧,他被步宝拽着领子,拉离小香香。
“锅锅,窝,窝见到太奶了。”
渝宝被累得喘不过气,他伸手去拉领子。
“不许脱裤子,光屁屁,羞羞脸。”
步宝松开了手,他小大人一样教训渝宝。
渝宝嘟起了小嘴,不满地说,“窝只是想,给妹妹看,小鸡鸡。”
“闭嘴。”
步宝瞪了一眼渝宝。
小香香见二锅锅很生气,知道今天看不到小鸡鸡了,她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这锅,好次不,臭臭哒。”
小香香目光看向了那瓶酒,酒的味道有些刺鼻,并不是那么好闻。
“锅锅,泥来。”
渝宝将步宝推了上前。
酒的味道不好闻后,渝宝也没那么想喝那酒了。
步宝可不像渝宝那么傻,鼻屎都能扣到嘴里吃,他没有行动。
小香香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然后咧嘴“嘿嘿”笑了起来。
小香香将那瓶酒藏在身后,朝角落里的煤球走了过去,“球球,窝这,有好东西次哦!”
“对,可好次了。”
渝宝逼近煤球。
煤球还不懂人心险恶,抬起头。
它猝不及防,一瓶酒塞进了它嘴里。
嗷嗷……
嗷嗷嗷……
煤球大叫起来,比冬日的北风叫得还凄厉。
阮紫茉在厨房忙活,听到煤球大叫,感到疑惑,煤球怎么突然叫得那么可怜了。
平时这种叫法,只有渝宝抢它饭吃时,它才会这样叫。
现在没有给它喂饭啊。
煤球被酒辣得口水直流,双眼中隐约还有水雾。
眼前是三颗好奇的小脑袋。
小香香问:“球球,味道怎么样?”
“应该,好好次,对泥真好,好东西,都给泥次了。”
渝宝吸溜了一下口水,双眼里迸射出了热烈的渴望,目光时不时流连在酒瓶上,小脸上满是惋惜。
“……”煤球,老六,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不好吃,球球都要哭了。”
步宝指着煤球的眼睛说。
渝宝这才收回垂涎的目光,看向煤球,“它好可怜。”
“……”煤球,我谢谢你了。
“它会不会死啊?”
小香香皱起了眉毛,担忧地说。
“呜呜……球球不要死……泥死了……窝吃谁的饭……”
渝宝抱住了煤球的脖子,哭得伤心。
三胞胎担心煤球不能喝酒,会死掉,又偷偷摸摸灌了煤球一肚子的水。
“……”煤球,我真的会谢。
晚上吃饭的时候。
阮紫茉照顾步宝、渝宝吃饭。
厉擎烈抱着小香香喂,时不时给星宝夹菜。
厉静珊那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瞪向阮紫茉,“啪”一声,她重重放下筷子。
“大哥,俺有话要对你说。”
厉静珊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大喊。
“坏女仁,搅屎棍。”
渝宝手里拿着一块软烂入味的猪蹄啃,他转头对步宝说。
他对搅屎棍这个词记得很牢,原因是他前段时间吃肉上火了,便秘了,一拉粑粑,屁股就痛,然后他爸爸用棍子,帮他弄了出来,然后他就学会了一个新词。
“……”步宝,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提那种话。
厉静珊听到搅屎棍,她恶狠狠瞪了一眼渝宝,贱人生的孩子真是不讨喜。
“爸爸,她瞪窝,窝害怕。”
渝宝不玩花花肠子,他直接朝厉擎烈。
厉静珊气得脸都绿了。
“厉静珊。”
厉擎烈略带警告地看向厉静珊。
厉静珊有些怕她哥的气势,但她没有罢休,挑衅地瞟了一眼阮紫茉,义正辞严地对厉擎烈说,“大哥,你赶快和这个女人离婚,她会影响你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