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飘过来,还有缕缕茶香,他微低垂着头,不仅脸苍白,就连唇瓣也没什么血色,一个高壮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中年男人板正的脸露出浓浓担忧。
他竟然也在这里。
阮紫茉透过那竹帘缝隙看傅淮书,难道他又是为家里人拿定制旗袍的?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很差,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从翩翩的温润公子变成一个病美人了。
上一次见他,他的状态就不怎么好了,这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出生在那样高不可及的家庭中,理应该是他表现出那样纯粹,不染世俗,一心追求艺术,活在理想里中。
他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最先发现阮紫茉的不是傅淮书,是他身后的中年男人。
“少爷,阮姑娘来了。”
傅淮书转过头,这时竹帘缓缓落下,一闪而过,但也足够让傅淮书看清楚楼梯口那边的人了。
阮紫茉看到一只白净的手伸了出来,撩起了竹帘。
傅淮书走了出来,“阮姑娘,好巧啊。”
“是呀。”
阮紫茉笑着点头,目光扫了一眼他的手腕,那里已经戴上护腕了。
“要喝杯茶吗?”
傅淮书向阮紫茉发出了邀请。
这句话一出,守着傅淮书的那个中年男人立马殷切地望着她,就好似狗看到骨头那样。
“……”阮紫茉。
她正要拒绝,中年男人伸出手撩起了竹帘,开口了,“阮姑娘请吧。”
阮紫茉诧异地看向中年男人。
人家已经这样说了,她要是再拒绝的话,让大家多少都尴尬了,阮紫茉只能走进去了,大不了喝两杯茶就走。
傅淮书警告似地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低下了头。
傅淮书坐在阮紫茉对面,给她倒了一杯茶。
阮紫茉接过,轻抿了一口,茶的清香在嘴里蔓延开来,甘甜也一点点在舌尖扩散,减少了烦躁,让人的心情平静下来,
“你身体不舒服吗?”
阮紫茉看向傅淮书那张过分苍白的脸。
他已经许久没有联系她,让她做画模了,应该是他身体不舒服,没了作画心情吧。
傅淮书咳嗽了几声,他放下了唇边虚握的拳头,听到阮紫茉的话,他放下了手,望向阮紫茉,“只是一些小问题。”
“要是不舒服,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
阮紫茉将茶水喝完,才再次开口。
傅淮书给阮紫茉添茶,他嘴角含笑,点了一下头,“好。”
阮紫茉再次端起茶杯,安静喝茶,瞥见桌面上的两只纸制蓝色蝴蝶。
傅淮书伸手拿回了那两只蝴蝶,他神情有些不自然。
阮紫茉收回了视线,闻着茶香味,都让人心旷神怡,很舒服。
“你是来买旗袍的吗?”
傅淮书捏着掌心里的蝴蝶,声音温润。
阮紫茉轻摇了一下头,“不是,来办点事。”
又聊了两句,阮紫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和傅淮书说一声就离开。
傅淮书看着阮紫茉的消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少爷,你要是喜欢,可以表示一下,你这样……”
中年男人看不下去了。
“旗袍拿到了,走了。”
傅淮书不悦地站了起来。
阮紫茉去了隔壁,房东聊买地皮的事。
虽然江昀然说帮她找,但她不是个习惯依靠别人的人,她私下花了不少时间挑选工作室的选址。
盘下这边后,她打算拆房重建,花费会大一些,她也清楚,但服装工作室她想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