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见吕正韵神情茫然,又添上一句,“看你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想来也不懂。算了,就不为难你这单细胞动物了。”
语毕,傅玉棠便不再搭理他,重新回到刑部的队伍里。
吕正韵却一心想着踩她一脚,好向乔司交差,全程上蹿下跳,口口声声指责她生性残忍,奴役犯人。
傅玉棠估摸着能为罪犯鸣不平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遇到这种蠢货,傅玉棠根本不屑与他争辩,因为对方根本听不懂。
而且,就算赢了他,那也不光彩啊。
却不想,她的沉默反而给了吕正韵一种错觉,自以为戳中了傅玉棠的心虚之处,对着她就是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傅玉棠才是罪犯,刑部大牢里关着都是一身正义的清白人士呢。
这人有病吧?
见吕正韵如此颠倒黑白,不光是刑部众人,连带着风行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此是非不分,如何能担任朝堂命官?
又有何资格在礼部任职?
若他手下的臣子都是这样,那大宁朝还有未来可言吗?
瞅着吕正韵得意洋洋的嘴脸,风行珺方才薅羊毛的快乐瞬间荡然无存,转而变成为未来的担忧。
见傅玉棠以及刑部众人不作声,吕正韵越发得意忘形了。竟然把话题拐到失踪案上面去了,大言不惭道:“不是下官多嘴,傅大人颁发的新律就毫无人性,那已拐未卖的拐子还未来得及实施犯罪,也没有造成大伤害,傅大人便要处以磔刑,实在太残忍了。
还有买卖同罪,买家将孩童买回家,给了孩童稳定的生活,免去孩童颠沛流离,这是做好事,难道不应该从轻处罚吗?
傅大人却一律严惩,当真没有半点读书人的宽和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