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跋蹙眉,道:“试探?苗疆王手上有可用之人?还不会让凤栖梧怀疑到我们身上?”
摩柯莲华实在好奇,不禁莞尔:“苗疆王又得了何奇人,就别藏着掖着了。 ”
“二位请移步,随我来。”仰雪练说着便起身,鎏金雪袍曳地,银发垂腰,周身仙气萦绕,气质出尘。
阿史那跋和摩柯莲华对视一眼,便起身跟在他身后。
房檐上的温染颜见状,也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她倒要瞧瞧,仰雪练手里的奇人是谁。
几人移步到一间院落前。
院落简陋,周遭种满奇花异草,在清月照耀下摇曳生姿,清香袅袅。
仰雪练推开院门。
“吱吖”一声。
院中的一景一物,刹那入眼。
有男子在月下舞剑,一袭青衣容颜清俊,光风霁月,他长剑游走,婉若游龙,翩然惊鸿。
温染颜看清了男子的容颜后,不禁勾了勾唇瓣。
怎么是他啊?
听得脚步声,凤烛月警惕回眸,一眼见到来人,他眼中瞬间闪过几分欣喜:“师父!”
待看到仰雪练身后两人,他不觉面露诧异:“这是突厥小可汗,和西域君主?”
这般身份高贵的两人,怎会来此?
仰雪练也不瞒着,“正是,你在苗疆这几日住得可还习惯?”
“自是习惯的。”凤烛月薄唇轻动。
他长身玉立,身姿纤长,端的是一派清风朗月的如玉之态,可因着没穿往日的华服,总是多了几分狼狈的疲态。
他如今,就是被北琅逼至如此的丧家犬,有幸能被仰雪练救走,有个安身之地已是幸事,哪还有资格说习惯与否?
阿史那跋和摩柯莲华也将眼前之人认出,竟是北琅鼎鼎大名的南阳王,凤烛月。
亦是凤栖梧的亲哥哥。
由他带兵前去北琅试探,再好不过。
这一出是兄弟相争,夺皇位的戏码,又怎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呢,仰雪练这一招实在精妙。
“师父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凤烛月心觉有大事发生,不觉敛下了神色。
未免隔墙有耳,几人去了屋内。
仰雪练启唇,这才把话说开:“近日,赫连枭与凤栖梧相斗,正是北琅内部最薄弱之际,你的母亲死于赫连枭与凤栖梧之手,而你,又被赫连枭逼得险些丢了性命,我知你很想报仇……”
“如今,机会来了——”
闻言,凤烛月眸色颤动,最后,凝成的恨意冲天而来:“我做梦都想攻进北琅,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