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好好的一个春日宴,就这样被你给毁了,这些个无辜贵女也都被你生生吓住了,今日,你定要给本宫一个说法。”
本是一个热闹欢声的宴会,她实在没想到,会在这宴会上见血,真真是晦气至极。
生下凤栖梧是她一辈子的不幸,若早知他是这样的煞星,她定用枕头将其给蒙死,断不会给他长成的机会。
锦安又惊又恨,她双眸赤红,看着凤栖梧的眼神不像是亲生之子,倒像是生死仇敌,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将其挫骨扬灰。
对上她恨意滔天的目光,凤栖梧眼中波澜全无,他捻了捻衣袖,轻描淡写道:“说法?若非这刺客早早死了,哪还会只是惊吓这般简单?”
他话中似有深意,视线也跟着转了一圈,他在楚揽月身上停留了半瞬,最后,又含笑地落到锦安长公主身上。
她一时只觉寒风袭来,心思颤颤,不觉怒斥:“你这话是何意?”
凤栖梧收回视线,左顾言它道:“长公主有时间在此讨要说法,不如,将府内的守卫再弄得严实一些,万一哪天什么宴上又出现刺客呢?”
锦安面色青白,暴怒至极,却又拿这样的煞星毫无办法,
凤栖梧揽着温染颜的细腰,在锦安盛怒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他实在无礼嚣张,仿佛将这个当成了是自家的后花园,来去自如。
锦安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怒气攻心晕死过去,。
严芳嬷嬷当即给她顺气。
离开时,温染颜好似瞧见小道另一边,沈知香与一名光风霁月的男子相携而来,若她所猜不错,那男子应当是传闻中的凤烛月。
还真是长了一副如皎月般清隽的好模样,与沈知香更是恩爱登对。
可不知为何,她竟觉眼前的画面着实诡异,沈知香就像是没有灵魂思想的皮影人儿,被生生支配着。
她目光辗转,无意间看到了凤烛月腰间别着的银铃。
她刚觉得有趣,想细看时,头顶忽而落下了一道暗幽之声。
“瞧得这么入神,就这样好看吗?”
春风凄凄,无端的冷意融在了她的身遭。
温染颜很快便收回视线,笑意融暖,杏眸晶莹道:“我听闻,那是沈姐姐喜欢的人,如今见了就好奇瞧了一眼,可我就算见了再多的人,却没有一个是比夫君还好看俊美的。”
“夫君样貌,连星月都不及。”
凤栖梧嗤笑了一声:“巧舌如簧。”
温染颜不禁抓住了他的衣袖,软声道:“句句是真心。”
凤栖梧盯着她,眸光又落在她袖间,他不言不语,如鹰的目光却看得人毛骨悚然。
出了长公主府邸,凤栖梧便揽着她上了马车。
一入马车,凤栖梧眼中的笑意就淡了下来,他斜靠在一侧,单手撑着头,慵懒的模样却如凶戾猛兽,像在凝视着掌中的猎物,思量着该从何处下手。
温染颜蜷缩着坐在角落,眼波微动,惊颤的很。
半晌后,凤栖梧终于开了尊口。
“把外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