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如霜在皇上面前晃了晃手腕,皇上就晕了。
岳如霜拿出听诊器给听了听,没什么事,皇上身体挺好的,就是气狠了。
岳如霜给皇上留下了两瓶药,说了吃法。
皇上怒道:“黑心的太子妃,你给朕来点毒药吧。”
岳如霜:儿媳惶恐。
岳如霜带着杏儿走了。
皇上坐起来道:“老潘,去给朕倒杯水,朕要吃药。”
潘公公道:“皇上,您要吃太子妃给留下的药啊?皇上才不是说毒药吗?”
皇上道:“海上行船一个月之久,太子妃要害朕方法多的是,就是她手里那个东西,朕就躲不过。”
“拿来吧,那药必定没毒。”
潘公公端了水拿了药,伺候皇上吃了药。
皇上又躺了回去。
潘公公道:“皇上,太医说要多走动,心思开阔,要不,去大柳树村的小楼住两天,散散心?”
皇上想了想,道:“叫苏铭,陪朕出宫。”
皇上出了宫。
皇上到了大柳树村,一进村,就看见了南陈老皇上。
老皇上不知道从哪得了一只大食铁兽,此刻,南陈老皇上就和食铁兽背对背的坐着,食铁兽拿着细竹枝,还在吃,老南老皇上靠着大食铁兽睡着了。
皇上……
这样的生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皇上从南陈老皇上面前走过去,放轻了脚步。
南陈老皇上忽然道:“坐一会儿,吹吹风,不比回去好?”
皇上……
“你与朕说话?”
南陈老皇上道:“心里不好受吧,成了太上皇?”
皇上怒道:“你看朕的笑话?”
南陈老皇上道:“你的儿子又没要杀你,我的儿子还想过杀我呢,我拿什么笑话你?”
皇上想了想,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那你,是想安慰朕?”
南陈老皇上道:“我是想告诉你,太子称孤、皇上称寡人,孤家寡人那么好当吗?”
“高处不胜寒,享受了多少荣华,便有多少磋磨,这滔天权势,岂能没有代价?”
“反正江山朕也坐过了,要风光也风光过了,那四四方方的皇宫朕也呆腻了,如今可以安心的睡觉,安心的吹风,走到哪儿也不担心有人刺杀,朕觉得挺好。”
“你那儿媳妇多好,能上天能入地的,听说还会种地,你不好好享受享受,当什么皇帝?”
“每日在宫里寅时起来,批折子批到亥时,不辛苦吗?”
皇上一听就烦了,嘭的一声站了起来。
“哼!”
皇上一甩袖子就走了。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你不是傻了吗?”
南陈老皇上道:“我是一阵一阵的,此刻是明白的。”
皇上:“得病就好好得病,不要好起来,傻就傻到底,朕命令你不准好起来。”
皇上发完了邪火,就走了。
潘公公赶紧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
岳如霜也来了大柳树村。
太子如今说上山悔过去了,不回宫。
西越新皇已启程,不日就要到。
无论如何,得在西越皇到来之前把这事顺利顺利解决,让太子以永宜帝的身份接待西越新皇。
岳如霜亲自下厨,煮了牛肉粉,带着杏儿提着食盒给送了过来。
岳如霜并没进去,只交给了潘公公。
接连几天,岳如霜都给小楼送饭,皇上饭照吃,气照生。
白天就带着潘公公去跟南陈老皇上聊天。
皇上:以前朕还觉得你可怜,没想到朕与你同病相怜啊。
南陈老皇上道:“我都已退步抽身,你待在泥沟中,不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