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瑶嘴唇张了张,想说不用这么正式。
可是在触及到他郑重的眼神后,选择了沉默。
陆泽朝她敬礼。
“郁瑶同志,我向你郑重承诺,我会向忠诚国家一样,忠诚于你。”
“在不伤害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尽我所能对你好,保护你,尊重你,爱惜你。”
郁瑶愣住了。
从心底涌出的酸胀感是从父母双亡,她孤身一人对抗来抢夺家产的叔伯失败,被赶到孤儿院后所没有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以这样郑重的方式,不求回报地说愿意对她好。
陆泽见她没说话,心里也很紧张,薄唇微抿,再次问道:“郁瑶同志,你愿意成为我的革命伴侣,和我共度余生吗?”
郁瑶看着他,没有说话。
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确定。
就在陆泽以为她不会开口时,郁瑶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葛婶子和孙雨来给他们送东西,看到堂屋的门没关,走到门口正要喊人。
听到两人对话,两人对视一眼。
默契地把东西放在门口,离开了。
一直到走出院子一大截了,孙雨还难掩震惊,“没想到陆团长那样一个孤高冷傲的人,竟然也会说情话,还说得这么溜。”
葛婶子则是笑容欣慰:“郁丫头从小就不容易,这总算遇到真心对她的人了。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而在堂屋的陆泽和郁瑶并不知道两人来过了。
郁瑶同意后,陆泽领着郁瑶进了房间,拿钥匙打开书桌抽屉的锁。
紧接着从里面拿出两个正方形的花梨木盒子打开,放到书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都给你。”
郁瑶低头一看,心脏停了半拍。
只见左边的盒子里满满当当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宝石。
这些宝石大大小小,最小的有指甲盖大小,最大的有核桃那么大。
除了翡翠她认识,其他的宝石都不认识。
右边的盒子就要正常很多了,当然这个正常是和左边的盒子相比较的。
最下面是存折,上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钱和票。
钱全是大团结,连一张毛票都没有,用黄色橡皮筋捆成一叠叠,一叠就是一百块,放眼看去,最少有七八叠。
票的种类也很多,有粮票、工业票、肉票、布票、油票……
竟然还有月经票。
见郁瑶的目光落在月经票上,陆泽面色不太自然,“月经票是我回来前,孙雨嫂子帮我换的,她说这个对女同志很重要。”
有月经票可以去供销社领一条月经带,对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的女同志来说重要性不输肉票。
郁瑶看到这么多的钱和票,惊讶嘴都合不拢了。
“怎么这么多?”
陆泽见她眼睛放光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我从十几岁军校毕业就进部队,吃住都在海岛。那时候海岛连供销社都没有,有钱有票没地方花,一年年攒下来就有这么多了。而且除了部队发的,老爷子他们也会给我寄。除了吃的,票证和钱我都存起来了。”
部队大院的军属们知道他票多,要招待客人或者有事要办,都会找他借,等发了再还给他。
进的多,用的少,十几年下来,不知不觉就存下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