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
诸位大臣之中显然已经换了几个新面孔,正是春风得意至极。
他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朱红色的官服,颇为得意。
而另一边一向垂头丧气的陆伯山这几日也不再郁郁寡欢,反而是打起了精气神,何朝堂中诸位大臣开始活络关系。
虽然陆伯山被婉拒的次数不算少,但也有迫于忠勇侯府的压力,而与陆伯山虚与委蛇的大臣不在少数。
“陛下今日…怎的起的这般晚?”
“我这可还有要事要与陛下相商…”
有几个性子急躁沉不住气的大臣们就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而沉默不作声的大臣也在心中纷纷猜测陛下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推迟了早朝,要知道陛下从继位开始,一向比他们还要准时。
甚至还有时间将他们前几天上报的折子给拎出来单独讲,大臣们被当面批评,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认了下来。
而赵长霖也并非是一味苛责打压,觉得好的便夸,觉得差的便骂。
“谁不是呢,今儿个可真是奇了怪了,侯爷,您说说…是个什么事儿呢?”
这上前讨好陆伯山的乃是工部的官员,自从出了上次那档子事之后,工部除了工部尚书,人人都岌岌可危。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工部尚书乃是老皇帝的忠犬,虽然对殿下继位并没有明确的表态,但工部尚书也并没有出手制止,依旧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今洲城城墙的加固工程,殿下也是如同老皇帝一样,依旧将这项责任交给了工部尚书。
所以工部尚书现在仍然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朝廷中人都非常羡慕,这无异于是上岸成功。
陛下对工部尚书不会出手。
可是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可遭了难了,前几日整个工部要将所有官员的名册整理出来,上报给陛下。
从工部尚书开始,一直到整个工部最小的官员,全部都要记录进去。
陛下此举,自然并不难猜啊。
恐怕整个工部都要迎来大换血!
所以他地必须提前给自己找好退路,哪怕是巴结忠勇侯又如何,再不济侯爷也是个侯爷啊。
“什么个事儿,不知……”
陆伯山嘴上说着不知道,可心里却门儿清,他如何能够不知道,陛下此刻恐怕是春宵苦短,一刻千金。
而这几日,诺子穆这个老匹夫也开始有意无意和自己拉开距离,甚至不让自己去见他的千金。
有什么好神气的?
庸河一战,诺子穆那个老匹夫照样不是做了缩头乌龟,将自己手头下的兵往今洲城中撤离。
那官员见陆伯山面上不悦,正欲搭话安抚,忽的就听见殿外传来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这时候朝臣们都纷纷整理自己身上的官服,避免出现褶皱和不雅观,回身,手势一摆。
恭敬的低头,乌纱帽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