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折不可怕,至少努力过就没有遗憾,但若是试都不试,那才是真正的懦弱。
思来想去,夏知元还是将自己写好的一封信纸从袖子中拿了出来,放在了赵长霖的枕边。
那里面仔仔细细继续的交代了所有,包括夏知元的打算,只不过夏知元没有说。
她打算用自己手中的30积分换龙牙寨所需要的大把粮食,这些粮食临沧知府必然是掏不出来的。
所以只能自己兜底。
但作为交换的前提,夏知元自然也需要龙牙寨为自己做事,这天底下哪有免费的买卖,反而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令人安心些。
然而,夏知元才刚刚把自己手中的信件放了下去,就听到床榻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是因为自己的动作吵醒了殿下的浅眠,夏知元僵直着身子,停在半空中。
脚步都不敢挪动。
原来爱真的会让人变得犹豫不决,从前夏知元没有这样的体会,可是现在,她看着殿下的眉眼,无论是妩媚还是喜悦,都想从殿下的眉眼之中窥探一眼殿下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不是戴着一张厚厚的面具,在穿着朱红色袍服的大臣之间尔虞我诈,演着一出出木偶戏。
而是真正的殿下究竟是作何感想?殿下的心中是难过,还是欢喜。
“你…要走了吗?”
睁开眼,赵长霖就看见自己眼前有一个朦胧绰绰的影子,那身形像极了她思念之人。
所以她开口询问,伸出自己的手掌,落在了夏知元长长的袖子上,轻轻一拽。
赵长霖闭上眼睛,无奈一笑。
“你就是如此这般,即便是在我的睡梦之中,也要想着逃离吗?”
“狡兔三窟,书上说的果然没错。”
“兔子都是…机灵又狡猾的。”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梦中呓语一般,让夏知元根本分不清楚,殿下此刻是醒了还是睡着。
只是那勾着自己袖子长袍的动作还是有些用力,夏知元看着殿下裸露出来的白色手臂,担心手臂在被子外受凉。
于是又蹲了下来,缓缓的将赵长霖的手塞了回去,可正在此时,赵长霖的手指忽然用了力,压住了夏知元的手背。
将她的手掌抵在被褥之中。
“现在,你还要逃走吗…?”
睁开那双充满了水汽的眸子,赵长霖另一只手从床上撑了起来,被褥从她肩膀上滑落。
殿下还是穿着那身熟悉的月牙袍子,上面的金丝细线曾经无数次磨蹭过夏知元的侧脸,令人流连忘返。
“夜里风急,怎么…一个人过来,也没有通报?”
在幽黑的寝殿中,赵长霖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之人的脸庞,但夏知元身上的气息却是确实无比熟悉。
“殿下醒了吗?”
夏知元无奈,看来自己又要找系统多换一颗安眠药,不然今日可能难以脱身了。
“自然是醒了,我以为…你是梦。”
赵长霖手掌落在了夏知元的侧脸上,她清爽一笑,在这隆冬的夜里,却似夏日的柔风。
“知元,我不在乎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来到我身边的,但是…不管你要去做什么。”
“我命令你,不准死。”
就在不远处,她的书桌上堆满了密密麻麻有关于夏知元会巫蛊之术的奏折,其中不乏有那天目睹夏知元“神兵天将”的朝廷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