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殿下的手腕,指间一寸一寸挤了进去,两人十指相扣。
殿下的手有些冰凉,想来应当是方才在外面站了许久。
夏知元拽住殿下的手,往自己胸前靠了靠,呼出一口热气。
“无妨,殿下便给他承诺。”
“知元想去何处,容身之所,没有任何人可以决定,即便是殿下的命令。”
“知元的所思所想,唯有知元可以决定。”
“殿下可知道知元的选择是什么吗?”
她身上的坎肩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白色的绒毛也覆盖了上来,尽管隔着外衫,赵长霖还是觉得有些痒,话语哽在喉头,说不出来回答。
忽然间,赵长霖发现自己有些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答案,她甚至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自私想法。
想将那鸟笼关紧。
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只有自己可以,只有自己才有那把鸟笼的钥匙,只有自己才能掌控它的全部。
赵长霖全身绷紧,视线落在了夏知元翘挺的鼻梁上,刚才她还用她的鼻梁亲昵的蹭着自己的侧脸。
她也是在意自己的吗?
“你不会跟他走,对吗?”
“知元,你不会跟他走。”
她不能恼怒,也不能在此刻动怒,围剿之际,要等待猎物一步一步踏入,方能一击毙命。
但理智和情感冲突,赵长霖也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知不觉间她的语气已然带了几分不舍得。
这好像还是自己第一次看见殿下如此失控的模样,夏知元有一秒错愕,但随即就马上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连轴转的精神压力过于巨大,最终还是让殿下有些失控。
说到这儿,那也就不能怪为什么皇族十个皇帝九个疯,剩下一个就在画山水花鸟图,闭门造锁。
夏知元真的怕殿下会忙的精神错乱,要不自己有空的时候还是去系统的商店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用于精神治疗的药物。
“不会的。”
“知元不会离开殿下的。”
向前再靠近了一些,夏知元干脆乖巧的躺在了赵长霖的腿上,殿下的红裙显然是被药草熏过,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就连趴上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
反而很舒服。
“更何况,殿下说不是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吗?”
“何须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是吗?”
拉住了赵长霖的手,夏知元将赵长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锁骨上,尽管隔着厚厚的衣衫,赵长霖仍然能够想象夏知元锁骨的柔软以及滚烫。
在秋意盛浓的夜里,她曾经悄悄地吻了上去,情难自禁,情难自抑。
“忘记那些吧,殿下,不该顾虑这么多。”
“要一往直前。”
“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几乎是如同魅惑般的耳语,在赵长霖的耳边响起,赵长霖手指发紧,喉咙发干,觉得自己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完全被夏知元捏在掌心。
她从前怎么没发觉…知元这么擅长于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