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主毕竟是男主。
就连蛮族部落的公主也喜欢男主,所以特地为男主放行,命令手中的部族撤兵,后退三百里。
扎营驻寨。
夏知元眼眸一凝。
而且…时间线如果往前提了的话,那么现在就是蛮族内乱为了争夺大汗之位而打得不可开交之际。
……
白帆在空中舞动,赵长霖身后跟着的一对影卫也已经在臂膀上绑上了白色的绸缎,算是对皇帝殿下的默哀。
自父皇死后,赵长霖只见过尸体两面,第一面是那只苍白沾满血液的手,第二面就是父皇换上皇帝的入殓服。
安静的如同腐朽枯木一样,躺在棺材之中,明黄色的服饰,金丝镂空的发冠,按照父皇多年以前定下的遗嘱。
给他换上的服饰,乃是少年郎的装扮,两鬓长发高高竖起。
“朕不想以一个糟老头子的模样,去见你的母妃。”
这是父皇对自己驾崩的遗言,多的便没有再说了。
看着皇帝的棺椁渐渐被运入地宫之中,赵长霖转身回头,一片雪花之色,台阶下是满朝文武大臣。
除了四品以上的官员对于自己继位并没有表态,其他的五品以下官员,赵长霖已经大概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明日,就是我的登基大典。”
“诸位,可有异议?”
“若是不满,大可以当着父皇的陵寝前,陈述自己的看法。”
赵长霖手放在自己的剑柄上,气定神闲,她脸上没有一丝哀伤的情感。
这镇定自若的模样,让原本没怎么见过长公主殿下的大臣都有些诧异,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只觉得今日早晨的寒风特别凛冽,吹的双腿颤抖不止。
“殿下,臣以死为谏!”
樊方身穿着白袍,双手交叠,从朝臣之中站了出来,他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似乎是丝毫不惧怕手握着长刃,手持重兵的赵长霖。
“殿下不该登基为帝!”
“臣所言是为天下而考虑,女子之仁,难担一国大任!”
“殿下若真为大梁考虑,就该自动退位让贤!”
寒风四起,白旗继续被风吹拂着,流苏舞动。
赵长霖听她这话并没有恼怒,只是微微一笑,眼眸之中却含了杀机。
“哦,那照东阁大学士所言,人到暮年,精力不济头疼脑热,是否也该主动辞去职位,退位让贤?”
樊方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没想到,赵长霖根本没上套,完全没有陷入自证的境地,反而是举一反三,质问起他来了。
可他毕竟也算是久经沙场,脑海里快速的过了一遍现下的话,刚打算开口,又被赵长霖回怼。
“而且,不知东阁大学士如何认定何谓‘贤’,难道那痴痴傻傻的世子也读过圣贤书,是圣人?”
“我十二岁就入翰林旁听,若真按理来说,东阁大学士还和本宫是同窗呢。”
这一句话,直接让樊方憋红了脸,若非是爹爹在圣上面前一求再求,自己必然也入不了翰林。
这也是他的软肋,是他的伤疤。
如今,殿下却在全天下人面前提起,如何不让他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