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头散发，脸上泪水纵横，穿着件薄毛衣在路边等炎凉。

“怎么办？晨晨被人贩子拐走了！怎么办呢，我的孩子丢了！”姜小玫急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你先冷静！”炎凉喝道，口中的气息在空气里形成一团团白雾，“你之前不是说汪清海曾经用晨晨威胁你吗？你给他打电话问了吗？”

姜小玫的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惨白如鬼，她瞬间怔住了，喃喃道：“对，是他！肯定是他！”

手上没戴手套，几乎冻僵了，姜小玫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炎凉弯身拾起，用她的指纹解锁，翻找出汪清海的电话拨了过去。

姜小玫眼神紧张又焦灼地凑近来听。

里面很快传来汪清海懒洋洋的嗓音：“宝贝儿，想我了？”

“汪清海！是不是你带走了晨晨？”炎凉强行压下翻涌上来的恶心，沉声问。

对面静了一秒钟，随即响起汪清海痞赖的声音：“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我那亲爱的妹妹。咱爸死了，你知道不？我正想打电话让你明天参加咱爸的葬礼，却被你拉黑了，也联系不上你。咱们好歹也是……”

“汪清海！废话少说！”炎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晨晨在你那里，是不是？赶快送回来！”

“哎哟，你可冤枉死我了，我连家门都不敢出，怎么可能去绑架小孩？你可别诬赖我！”汪清海嘻嘻笑着，一副无赖嘴脸，“再说了，晨晨是谁？你先告诉我。”

姜小玫忍不住冲着手机喊：“求求你，把我儿子送回来吧，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要伤害孩子，求你把晨晨还给我！呜呜……”

“我说宝贝儿，你哭什么啊！”汪清海语气有点不悦，“我早就跟你说的事，你办成了吗？还有脸在我跟前哭！昨儿让你过来，你怎么不过来？咋地，不听话了？翅膀硬了？”

姜小玫哭得嗓子有些哑了：“不是不是，我真的想过去，但是老板让我陪一个客人，就没抽出时间。明天，明天我一定过去，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

炎凉恨恨地瞪了姜小玫一眼，对着电话说：“汪清海，你到底想怎么样？绑架小孩会被抓起来的，你爸刚死在监狱里，你又等不及要进去吗？”

一句话惹恼了汪清海，他暴跳如雷：“炎凉，你个臭BZ！别以为盛泊言给你撑腰就了不起，等我找到机会，我弄死你！让你给我爸妈陪葬！”

炎凉不理睬他的威胁，继续说：“如果你不立刻把孩子完好无损地送回来，我会马上报警。你知道的，无论我老公，还是邵警官，都不会放过你的！”

汪清海顿时哑巴了，过了数秒才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孩子，我没干就是没干！警察也不能任由你栽赃我吧？”

炎凉知道他不会说实话，心里也担心，万一不是他干的，晨晨被人贩子盯上带走了，那就真的糟糕了。

刚要挂断电话，汪清海突然说：“炎凉，好不容易跟你说上话，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们把孩子找回来。”

炎凉心里一下子笃定了，晨晨就是他带走的，于是冷声道：“说！”

“你跟你老公说说，让他不要再找我麻烦，给我百分之二十股份，我也不多要，只要我能维持正常生活就行。只要你马上给你老公打电话，他答应了，我保证，一个小时之内，帮你们找到孩子，而且，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找姜小玫。这样够意思吧？”

炎凉望了一下满眼殷切的姜小玫，无奈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