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还在误会盛泊言复仇是为了她,到现在还没有觉悟到汪清海和他这些年做的恶到了最终清算的时候了。
炎凉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直视着汪凯烨的眼睛,有些残忍地揭开了真相:“你知道盛泊言是谁吗?他是沈采苹的亲哥哥!是沈家翔的儿子!”
汪凯烨眼珠艰涩地转了转,恍惚地念叨:“沈采苹?沈家翔?是谁?”
忽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泛黄的眼眸里陡地升起一抹恐惧,瞳孔骤缩,浑身抖得像半身不遂:“他、他他,是那个女孩的哥哥?”
炎凉见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恐惧,心里顿时舒爽起来。
“你觉得盛泊言会放过汪清海吗?”炎凉语气凌厉,声音里透着隆冬腊月的深寒,“你和汪清海都会为所做的恶付出相应的代价!”
汪凯烨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机,神情颓败,脸色晦暗,他如同一个盛了垃圾的破麻袋,委顿在椅子上。
炎凉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出门的时候与汪清婉差点撞上,炎凉急忙停住脚步,想绕过她去。
“炎凉?”汪清婉挑了挑眉,眼神肆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来干什么?来看看我爸死了没?”
炎凉懒得跟她费口舌,迈步要走,汪清婉摇曳着步子挡住了她。
“我们姐妹俩也好久没见面了,既然来了,聊聊天吧?”汪清婉口气蛮横,看炎凉一个人来的,顿时有了兴致,“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还有个亲爹呢。”
“是他叫我来的,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我以为和我妈妈有关。”炎凉毫不示弱地直视着她,“否则,他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踏足这里一步!”
汪清婉柔媚的眸子里泛起狐疑:“爸跟你说什么了?他现在除了一身囚服,也没有别的遗产可以留给你。”
“就算他有金山银山,我也不稀罕!”炎凉斜睨了她一眼,“倒是你们,就怕有钱也没命花!”
“呵,没想到几天不见你倒是学得牙尖嘴利了!”汪清婉贴近炎凉,呼吸相闻,“上次本来打算请你去叙叙旧呢,你怎么半道溜了?我真是小看你了,离了婚还有男人护着。说说看,那天在柔情试水,是谁把你带走的?”
炎凉瞳孔倏地一震:“原来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猜错了,我就算想做什么,也没那本事。可惜汪清海这个废物,找的人也是废物,一点儿小事也做不利索!”汪清婉咬了咬牙,面露一丝狰狞,“这次真是巧了,在这里遇到你,我们好好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炎凉并不害怕,这里到处都是狱警,汪清婉如果想惹事,送她进去倒是很便捷。
“别紧张,也不要误会,我是真心想跟你心平气和地谈谈的,关于我们汪氏。”汪清婉收起了刚才的盛气凌人,语气舒缓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和盛泊言离婚了,净身出户,什么也没得到。看来,盛泊言当初和你闪婚,就是看中了汪家的产业。”
“如今他得手了,把哥哥赶了出来,又和你离婚,做得真是干净利落。我就说嘛,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中你这只丑小鸭。他肯定早就调查清楚了你的身世,才接近你的,你这算是引狼入室。”
“难道你就不恨他吗?趁着你们还没最后领到离婚证,我和哥帮你和他打官司怎么样?让他用汪氏股份作为你的补偿,我们拿回自己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