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泊言四下张望,感知到屋内温度并不高,甚至有一点点清寒,倏地意识到什么,看向炎凉的深眸霎时翻涌起如墨的阴云。
此刻炎凉的头晕沉沉的,血液里流淌着陌生的骚动。血液像是放在炉台上加了热,越来越有沸腾的趋势。
她无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的捆缚,觉得哪怕是一片羽毛落在身上都不堪重负。
鼻腔里充进一股熟悉的味道,清冽如悬崖峭壁上的雪松,使她燥热的情绪得到了一缕清凉。
她贪婪地抱住一个坚实的东西,应该是冰箱吧?好凉爽。
嘴巴不自觉地撅起凑上一枚线条优美的唇,她直觉那里有沁人心脾的甘泉,她真的太渴了,她想喝。
盛泊言本想把炎凉抱到沙发上,躺着睡得舒服一点,没想到她像个八爪鱼似的攀到了他身上,死活也不肯松手。
如果他知道此刻在炎凉眼里,他就是一台冰箱,肯定会哭笑不得。
炎凉水润的唇忽地贴到了他的唇上,他惊得忘记了呼吸,瞠目结舌地瞪着眼前的水樱桃,全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唇上。
他浑身僵硬,脑袋放空,隐匿在心底深处的理智警告他,要他松手,他却本能地更紧地抱住了她。
他知道炎凉肯定是被人下药了,意识到这一点,瞬息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巴不得把那人抓起来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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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听说过这类药,硬抗是可以抗过去的,但其副作用比主作用还要强,或者昏厥过去,或者会使人狂躁焦虑,一些精神脆弱的甚至会被逼得自杀。
他想出去找解药,又不放心把炎凉一个人扔在这里,外面不知多少魑魅魍魉躲在夜色里。
眼看着炎凉痛苦地蜷缩起来,脸颊像着了火似的,显出不正常的红晕,他心急如焚。
稍微一碰触炎凉,她立即像八爪鱼似的缠住他。
贴着温暖柔软的身体,脑子里升腾起旖旎的色彩,他被自己卑鄙的念头吓住,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炎凉!你清醒一下!”盛泊言呼吸粗重,声音压抑着难以言状的起伏。
炎凉眼睛惺忪,瞳孔使劲聚了一下焦,看清面前的人:“泊言,是你……”
“对,是我,炎凉,别怕,你忍耐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盛泊言试图把她放到沙发上躺好,可是她的手像钳子似的,死死抓住他的衬衫领子,最上面的两枚扣子被松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炎凉的眼珠直勾勾的,使劲在他身上攀援探索。
他的体内瞬间起了火灾,眼神越来越危险,他深深凝视着炎凉的眼睛,嗓音带了些嘶哑:“炎凉,你再不放开,可不要后悔!”
炎凉根本不理睬他,探寻着他的唇,两只小手不断在他身上作乱。
盛泊言深深叹息一声:“炎凉,你看清楚我,是我,盛泊言!”
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握着炎凉的肩膀,强迫她注视自己的眼睛:“现在我问你,你要是答应了,以后可不能后悔!”
炎凉时而清晰时而恍惚地看着他的脸,眸中闪过疑问。
“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你愿意吗?”声音低哑,充满了挣扎和沉溺,如同催眠一般,催眠了他自己,“是我盛泊言,你真的愿意吗?”
炎凉似是听懂了,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轻轻点头:“嗯,我愿意。”
就像正负电荷般,他们之间天然地互相吸引。一旦他们接近并相触,引力将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