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冲进鼻腔,炎凉本能地躲了一下。
“炎凉?你,你要去哪儿?”是姜小玫含含糊糊的声音。
炎凉提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姜小玫:“都几点了?你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去哪儿疯去了?你还是个妈妈吗?”
姜小玫穿着的玫红色长款羽绒服皱皱巴巴的,长卷发胡乱披散着,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蒙,一看就是醉的不轻。
炎凉把姜小玫连拖带拽地带进屋里,把她一下子推到客厅的沙发上,累得她气喘吁吁:“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深夜出去喝酒?去了酒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放心把晨晨一个人放在家里?”
姜小玫斜斜地瘫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把两条腿搭在茶几上,打了几个酒嗝儿,眼神迷茫地斜睨着炎凉,嘿嘿直笑。
“炎凉,你、给我,倒杯水!”姜小玫好像没听见炎凉说什么,醉眼惺忪地说。
炎凉恨不得给她几巴掌把她打醒,转身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没好气地顿在茶几上:“自己起来喝!”
姜小玫也不嫌弃,嘿嘿笑着伸手摸索到杯子,拿到嘴巴边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又把杯子举过来:“还要!”
炎凉无奈,又去倒了一杯,姜小玫喝下去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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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明知道我回来的晚,家里没人,你还敢把晨晨一个人放在家里,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炎凉强迫姜小玫坐端正,对她厉声问道。
她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生气,当她看到晨晨小小的一团缩在门口,身上冻得冰凉,睁开眼第一句就是叫妈妈,心里就疼得紧缩起来。
“我去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姜小玫好像有点醒酒,目光灼灼地盯着炎凉,“当然是去赚钱啊,不赚钱,怎么交晨晨的幼儿园费用?怎么养大他?怎么供他读书,上大学?怎么供他出国留学?”
炎凉心里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小玫,她竟然为晨晨打算了这么长远?
不禁一阵愧疚和心酸,她没有孩子,自然无法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单是同理心远远不够。
估计是从东孚公馆搬出来,前后的居住环境和生活状态差距太大,姜小玫不适应,也不甘心。
前段时间炎凉发现了姜小玫的情绪,但她以为过段时间等她认清了现实,慢慢就会接受了。毕竟她们原来的处境,还不如现在呢。
何况炎凉和她一起努力工作,她们的日子即便达不到像豪门那样的奢华,却也能过得衣食无忧。
她没指望姜小玫赚钱,自己拼命工作,就是为了给晨晨带来更好的物质条件。
但是作为母亲的姜小玫,又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呢?
炎凉心里的气立时就消散了,她握着姜小玫的手:“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以后,你下班后就好好照顾晨晨,赚钱的事交给我。”炎凉把垂到姜小玫脸上的一缕头发别到她的耳后,“你是不是缺钱了,我给你。”
说着,翻出手机,把之前的奖金和最近攒下的十二万块钱都转账给了她。
姜小玫木然地看着手机上的转账数额,盯了数秒,倏地一笑:“炎凉,还是你好!”
“小玫,你晚上去做的什么工作?”炎凉看到姜小玫去洗漱,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陪酒女郎。”她语气平静地答了一句,砰地关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