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泊言闪了一下,躲开他沾了鼻涕和眼泪的爪子,厌恶地斜睨了他一眼:“你活不下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汪清海骤然瞪大了一对茫然的眼睛,似是听不明白盛泊言什么意思。
他从小衣食丰裕,从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意思,最近几年随着汪凯烨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更是整天生活在前呼后拥中。
然而这段时间他过得真是一言难尽,看尽了冷眼,受尽了挤兑,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人都躲着他,更有甚者,背地里嘲笑他,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小三生的私生子,父母都入了狱,他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会饿死的。
他暗自咬牙,想着盛泊言接手公司以后,他又可以做他的甩手掌柜了。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盛泊言给他打工赚钱,他可以继续过他的豪门阔少的生活,想想这日子真是美得冒泡。
没想到盛泊言的心真黑,把股份全抢去了,一股也没给他留,他现在成了乞丐了,连买个馒头的钱都没有!
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喝了几口酒借着酒劲找到了这里。
前几天找盛泊言的时候打听到,他和谢总经常来这家酒吧,就过来看看,果然在外面见到了盛泊言的车。以盛总妹夫的身份骗得了包间号,直闯了进来。
打不过盛泊言,只好跪地求饶,拉出炎凉的名字来说事,以为盛泊言会对他产生怜悯,归还他一部分股份,至少让他维持基本的生活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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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脑子不够用,他的亲生父母恰好是杀害炎凉妈妈的凶手,怎么那么大脸敢提炎凉的名字。
他又伸手想拉扯盛泊言的裤子,被盛泊言一脚踹到门口。
谢奕满脸怒气叫来了服务生和这里的经理,黑着脸责怪他们透露他们的包间号。
经理慌忙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并表示会开除那个服务生。
汪清海哭咧咧地抬起头,继续哀求,炎凉的名字不时出现在他的口中。
盛泊言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想得头疼也想不明白炎凉为什么要和他离婚。此刻听到这个名字不时响在耳畔,太阳穴更是突突直跳。
阴鸷的眸光隔空投射在汪清海身上,彻骨寒冷的嗓音斥道:“滚!”
汪清海神情一顿,战战兢兢地瞄了眼盛泊言黑沉沉的脸色,终于醒悟了过来,哀求是没有用的。
卑微谄媚装可怜的表情倏地消散,转而闪过一抹阴沉的狠厉,咬着牙根说:“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经理叫了保安来,把汪清海架出了包间,又连声道歉着退了出去。
盛泊言颓然斜靠在沙发上,手不经意又摸上了酒瓶。
谢奕一把抢了过来:“行了,别喝了!”
沉默了数秒,谢奕有些担忧地说:“得小心那个家伙啊,他动不了你,估计会把坏心眼用到炎小姐身上。”
盛泊言倏然睁开了鹰隼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