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窈听过后笑了起来:“你从哪儿听的这些无稽之谈?”
“微微一打听就能听到。”翠微一副玄乎其玄的样子,低着头悄咪咪的说道:“还听说,在朝堂上但凡有和他政见不同之人,轻则流放偏远之地,重则丢了性命,便是要立威给那些人看,不能和他作对。”
沈梦窈其实也听过一些风声,这些记忆很遥远了,好像是在前世,祁随安在朝堂之中,排除异己,设立党派,内耗不断。
可是细细了解下来,又觉得他根本就不像是传言中的那样,沈梦窈捋着自己垂下来的一缕青丝,慢慢思量,过了很久之后才浅浅一笑:“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至于王爷的身份我自然清楚,以后也只是合作而已。”
翠微替她捏着腿,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我也只是怕郡主再度受伤,更何况那人权势滔天,郡主若是受了委屈都没办法哭诉。”
“我不会再让自己落到这种被动的境地了。”沈梦窈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小丫头平常不说话,原来心里憋了这么多事啊。”
“只要郡主不嫌弃我多话就好。”翠微被捏着嘴角,轻笑了起来。
沈梦窈叹了口气,摇头道:“傻丫头。”
深夜,无比的寂静,月上柳梢头,哦,天空撒下一片银光。
门被拍的啪啪作响。
沈梦窈努力的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那人抓着她的手,一副着急忙慌的语气,惊恐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的病情恶化了,情况危急。”
“什么?”沈梦窈揉了揉眼睛,好像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外面风吹过沙沙的声音,还有自己心脏猛猛跳动的声音。
她踉跄的起身,穿鞋跑了出去,骑着一匹马,在黑夜中,那些房屋都看不清样子,头顶上的星星更是暗淡了许多,仿佛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匆匆忙忙的赶到摄政王府,却见房门前,北岚和雀月站在门前悄悄的擦拭着眼泪。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两个人看着几乎疯狂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那饱含眼泪的双眸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大吼了一声,冲了进去。
卧房之中,祁随安平静的躺在床上,他的双眼紧紧的闭着,胸口没有任何的起伏,平静的躺在那里,不像是去世了,而是睡着了。
沈梦窈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铺在床前,想要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可始终颤抖着。
她握起了他的手,触手一片冰凉,那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她惊叫一声,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王爷,不要离开我,祁随安,别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