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扬,抬脚穿过排排书架朝里面走去,他还未曾见过她这般模样。
听见银燕行礼的声音,南善宜才猛然抬眸看过去,神色一僵,很快恢复如常。
周朝运抬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两人,他走到她身前站立,笑着低头看她:“我们善宜还会骂人?”
耳根一红,南善宜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怒气未消:“你别和我说话,我现在很生气。”
走到她身旁坐下,周朝运伸手牵住她安慰道:“好了,什么人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辛明的叮嘱你忘了?”
她身体不好,又旧有心疾,辛明先生再三嘱咐过不可大怒大喜大悲。
南善宜嘴唇动了动,却理亏不知道说什么,眸中还带着倔强。
一直都知道她有小性子,有些时候倔起来要命,周朝运无奈一笑,眸中宠溺,凑到她面前看着她道:“别生气了。”
“我和云起会处理好。”
不再讨论这个,南善宜看着他问道:“蜀地战况如何?”
说及此,周朝运面色微凝,也不避讳:“虽一直在胜,却始终没有和周戈炎的大军对上。”
“他似是在刻意回避拖延时间。”
“怕是还有后手。”
闻言,南善宜有些担忧道:“若是如此需早做筹谋,你觉得他想做什么?”
眸色深沉,周朝运道:“静观其变,无论他有什么计谋,我都不会让他如愿。”
“汉中已经被控制,他翻不起大浪。”
南善宜轻轻点头。
不过两日,致使陛下龙颜大怒的刺杀一案就结案了。
经大理寺查证,揪出了背后的人乃是鸿胪寺少卿,罢官下狱,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值得一提的是,这鸿胪寺少卿乃是吏部尚书温自仁的门生。
御书房内,周朝运看着跪在殿中的人,神色冷肃的将参他的折子扔到他面前:“这便是你教的好学生!”
温自仁跪伏在地上:“陛下恕罪。”
言语恳切:“陛下你一定要相信老臣。”
“仪言向来敦厚,又和林大人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派人刺杀他!”
“定是有人诬陷!”
“那你告诉朕这认罪书是怎么回事?”周朝运打断他的话
“在大理寺还能有人逼他写不成!”
温自仁看着那画了押的认罪书哑然失语,他也想不明白,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失魂落魄的走出御书房,回头看一眼眸中悲痛,陛下一向最是信任他,如今怎么不愿意相信了呢?
他全然不知他离开之后,龙椅上的人神色平静没有起伏,刚刚一切不过做戏。
海渡不解询问:“陛下明明知道是诸葛勇在背后祸水东引,为何还要责备温大人?”
“朕不过是想借此给他一些警告。”周朝运看向不远处道
“他若知进退就不该再在南家一事上生是非,低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