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台阶,南善宜这才将门推开进来,屋外凌山眸中露出轻松抬手将门关上。
把手落在他朝自己伸着的掌心里,南善宜走到他身旁将食盒放在桌案上,目光落在他面前的奏折上:“你在看什么?”
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位置,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两人一起看着奏折,他温声解释道:”金陵来的。”
“半月前随春生和随将军出海平寇,大获全胜。”
“春生?”南善宜眸中惊喜,与有荣焉
“嗯。”周朝运含笑回应:“她单枪匹马闯入敌营,直取寇首首级,当居首功。”
“也算是一战成名。”
南善宜看着手中的奏折,眸中欣慰:“当初昆州一战,我娘也是一战成名。”
侧头看着他笑道:“不同的是当时我娘二十岁,如今春生不过十八。”
“虎父无犬女,得此猛将是大晟海防之荣幸。”周朝运垂眸看着她,一边伸手取出一旁的一卷明黄递到南善宜眼前。
“这是什么?”南善宜放下手中的奏折,眸中疑惑
周朝运不说,示意她打开看看。
南善宜将手中的圣旨打开,看见里面的内容后,面容上露出璀璨的笑意,惊喜的扭头和他对视。
圣旨中有一句话
“金陵大将军随锡满之独女随春生拜龙鳞少将军,位居六品。”
见她笑的开心,周朝运心满意足。
看够了,南善宜将圣旨卷起来放在一旁,抬手将他面前放着的奏折都移开,腾出位置,提过一旁的食盒,浅笑道:“吃饭。”
见她将筷子递给自己后两手空空,周朝运侧头看着她。
南善宜笑了笑:“我吃过了。”
说着示意他快吃。
龙椅上两人并肩坐着,一个手持玉箸慢慢的吃着饭菜,一个侧头安静的看着他。
岁月静好,南善宜抬手挽袖给他盛了一碗汤:“你尝尝这个。”
周朝运看着她放在自己面前乳白色的汤,没有去动,沉默一会他缓缓放下手里的玉箸,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侧头看着她。
“怎么了?”他忽然严肃,南善宜茫然和他对视。
“你总是在粉饰太平。”周朝运声音很轻,有些无奈和落寞
他何尝不知道她为何来见自己,哪怕是她从不愿踏足的御书房,不过是想像往常一样将今日之事轻轻带过。
就像他们之间从来不谈南家。
可是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南善宜眸光一滞,面上的笑意渐渐消散,轻置于膝盖上的手微微捏紧,一时无言。
“这样又能坚持多久?”伸手握住她的手,周朝运看着她道
他和她说话时声音总是很轻:“夫妻之间很多事情是不能囫囵带过的。”
“善宜,我们要走的是一辈子。”
“有矛盾要掰开了揉碎了讲。”
“不能装做没发生过。”
他略微倾身,放低了姿态看着她,眸中带着期待。
她沉默着,就在他眼中失望上泛时,他听见她迷茫开口问:“该怎么讲呢?”
声音轻柔:“要怎么才能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