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运看着她,认真承诺:“等以后一切都平定下来,我陪你去看浮屠城的雪。”
眸中微愣,然后被清浅的欢喜所浸润,南善宜笑着点头,神色柔和:“好。”
“那你呢?”南善宜问他:“你最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将脑袋枕在她的膝头,周朝运看着她的笑颜,低声道:“我最想去金陵。”
去永元商会,看后院那棵百年银杏,在那里他确认,周朝运爱南善宜,想和她共度余生。
南善宜眸中温柔认真:“好,以后我们一起去。”
目光落在她身后不远处挂着的画上,周朝运话语中有些遗憾:“你弹的琴,我只听过一次。”
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南善宜笑道:“那于我而言不过消遣,并不代表什么。”
周朝运眸中幽深一闪而过,于她而言不代表什么,可对别人却不是。
比如金陵的那个琴师,当初要不是他回金陵,他只怕又要对她死缠烂打了。
她这样好,无论是乍见还是久处,都太容易让人动心了。
不过还好,如今她是他的妻,生同衾死同穴,是他的。
想到这,他干脆直接躺在了软榻上,脑袋枕着她的腿,侧了个身面朝着她,一手揽着她的腰,闭目养神,神色愉悦。
南善宜手还撑在身后,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他:“怎么了?”
没有睁开眼睛,周朝运嘴角上扬,额头贴着她的腹部:“困了,让我靠会。”
南善宜眸中带笑,抬手落在他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目光落在窗外,漫天大雪纷飞,南善宜眸中温和,时光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晚上,刚睡下不久,外面就响起了玉佛姑姑的声音。
周朝运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人,动作极轻的将被她枕着的手抽了出来。
似是被吵到了,南善宜迷迷糊糊的出声。
周朝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没事,睡吧。”
本就困意席卷,南善宜很快再次熟睡。
披了衣袍出了寝间,凌山在外面候着,低声道:“陛下,将军回来了。”
“连夜入宫,应是有急事。”
周朝运面色严肃,云起向来沉稳,这般急只怕是出事了。
回屋披了黑色的大氅,周朝运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里,沈云起已经候了好一会。
听见动静他转身看过来。
周朝运抬脚走到龙椅上落座,来的急,他头发半束,明黄色的长袍外披着黑色的披风。
“处理的如何?”他看向下面的沈云起
沈云起平静道:“我得到消息,诸葛勇早早安排了人,打算半路将人换出去。”
“我已经先一步将人斩杀。”
“留了活口,他定会回去告知诸葛勇。”
周朝运对此并不意外,云起亲自动手,自然是万无一失。
他又道:“深夜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